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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印象
——奥贝斯坦
[2004-5-5]
作者：袁小月
宇宙历-799年10月6日，是我第一次听到“银河英雄传说”的日子，当然，后世的历史学家并不会因此记录下这个日期，除非我成了著名的银英研究家……10月14日，我为写炎夏写了《金戈曲》的前传，本来这件事与银英没有半点关系，可在后来炎夏谈论我文章中的某个人物时，对我说，那个人有点象奥贝斯坦。
正如对杨威利的第一印象来自直接导致我看了银英的炎夏，我对尚书大人的印象也是来自同一个人。喜欢毕典非尔特的炎夏，竟出奇的会欣赏那位干冰大人。那时，我才看了银英的开头，大约看到第七次伊谢尔伦攻略战。我的记忆力，间隔于杨提督和格林希尔小姐之间，有幸记得译者特别强调的灰白头发、义眼发着异光的帝国上校——巴克·冯·奥贝斯坦。我知道这个人物会在后文有重笔描写，了解这个人的谋略术很高，记得这个人冷静的说到自已的义眼：“若是生在鲁道夫大帝的时代，一定会因为‘恶劣遗传因子排除法’而被处死吧！”仅仅如此而已。
我喜欢一边看原著，一边看同人和评论，在没有看完一半的银英的时候，看过的其它文字就已经快和原著一样多了。记得有个论坛，曾因911谈到威斯塔朗特，当然也就谈到了奥贝斯坦。200万条生命，因莱因哈特没有阻拦而永远的以阴影笼罩着历史，同时成为了吉尔菲艾斯与莱因哈特冲突的导火索。伴随着这些，一边是对奥贝斯坦的指责，一边是对威斯塔朗特大屠杀利大于弊的赞颂。我静静的看着奥迷与非奥迷的讨论，隔着屏幕笑着，我印象中的奥贝斯坦不象某些人说的那样丑恶，也不象某些人说得那样伟大。
我用到“大屠杀”一词，立场应该很明白，我一直固执认为，那不是不可避免的事。在几个月前我才看过漫画，文字的描写也许的确不如图片来的震撼，在核弹爆炸前人们的表情，此时又一次映在我的眼前。我相信奥贝斯坦说的，那是最快解决战争的最小牺牲的方法，但我不能坦然的去接受，我宁愿相信，在二选一之中还有第三条捷径，就象黑和白之间还有灰色，就象战争中错的不是参战的双方而是战争本身。
吉尔菲艾斯的正红容不得半点杂色，杨威利的纯白也不会有一个黑点，威斯塔朗特给莱因哈特的金黄加了一个灰色的影子。真实的世界，本无所谓黑白，绝对的正义与邪恶只存在于书本中，世界是灰色的，就如同奥贝斯坦给我的印象。冷酷的让人无法接受，但是真实。
田中是一个很喜欢给笔下人物起绰号的人，于是我们对一大堆的名字耳熟能详：“魔术师杨”、“奇迹的杨”、“黄金狮子帝”、“帝国双壁”、“疾风之狼”、“金银妖瞳”、“铁壁缪拉”……，奥贝斯坦当然也有着一大堆的别称，诸如“干冰之剑”、“会活动的毒药”，这些我很少用，往往只用着敬称——“尚书大人”，这份尊敬不知从何而来。也许是从尚书大人遇到那只狗开始的吧。几乎不能想像奥贝斯坦会因为一只捡来的老狗半夜出门去买鸟肉，冰天雪地中有一丝丝的暧色，导致无数的同好以奥贝斯坦和他的狗大做文章，以此成了奥大人的标志性物。
离乱篇的第五章，是拥杨派最难忘记的，杨在前往与莱因哈特和谈的路上一去不返，强烈的悲伤使我没有多注意奥贝斯坦宁人敬畏的话语。奥大人曾建议皇帝以死间为交换，将杨诱至帝国，以此杜绝后患，最后在谈到死间的人选时，尚书大人说，“如果没有其他使者候补的话，那么就让臣来担任这个任务吧。”奥贝斯坦倒底是个怎样的人？冷酷、理智的几乎超越人类的范畴，这样一个人，可以不去喜欢，但是不能不去尊敬。
我试着去理解奥贝斯坦，发现自已的阅历实在太少，我所能谈的也只能是一个印象。新帝国历003年，灰色的影子与耀眼的太阳一同消失了。761(452)年5月5日-801(003)年7月26日，军务尚书巴尔·冯·奥贝斯坦元帅享年39岁。
（袁小月写于宇宙历-797年5月5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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