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域文苑 记得当时年纪小——爱奥利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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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时年纪小——爱奥利亚篇

[2004-2-8]

作者:赢赢

我只记得,当时的我那种无助……

一群凶悍的士兵闯进我和哥哥居住的小木屋,一把揪住我的脖子,如同对待一只弱小的动物一般,把我提在半空,浑然没有了平时那种必恭必敬的刻意奉承。似乎就在那一刻,天地已经倒转。

脑海里,平时,这些人阿谀奉承地称呼我的哥哥“爱奥罗斯大人”,甚至为了取悦我,硬是使自己的面部曲线扭曲出可笑的谄媚神态。而这样的神态,与现在凶神恶煞的面孔互相重叠着,让我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说,那个叛徒去了哪里?”惊恐之中,听到这样的问题。

叛徒?什么叛徒?

“臭小子,你装什么糊涂?”我被重重地扔在地上,随后,失去了知觉。

哥哥,哥哥你在哪里?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哥哥呢?

似乎,你凭空消失了。

我从这一刻起,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我不再是被宠在天堂的幸运儿,而是被称为“叛徒的弟弟”,我变成了所有人的毒药,我可以被人肆意地辱骂,踢打,唾弃。我做错什么了?

他们说,我的哥哥是叛徒,在那个漆黑的夜里,他潜入教皇宫殿,向那个刚出生的女婴挥起了匕首……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我记得哥哥得到人马座黄金圣衣时的踌躇满志,他告诉我,他永远以自己是女神的圣斗士为荣。我记得,他认真地告诉我,是宿命使然,让我们没有普通,而宁静的生活,我们的生命中,注定要经历无数的磨难与锻炼,流血,甚至牺牲,这是我们的使命。我们的使命是为了正义,忠诚于女神所代表的正义。

哥哥说,他羡慕那些普普通通的生命,他们可以无忧无虑地享受爱与和平,拥有家庭,拥有爱情,享受天伦之乐,用一颗平常之心感受生命的喜乐。可是,当他想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心里那种安慰与平静令任何欲望化为动力。

记得当时年纪小,我只是机械地记忆这些语句。我知道哥哥这样说,一定有很深刻的含义,当我长到他的年纪,自然就会明白了。现在的我,已经深深领会了这些话的深意。

我好想,好想去见教皇,我要告诉他,这一定是误会,哥哥不会这么做,哥哥视保护女神的职责为生命,哥哥绝对不会背叛女神。

我被守卫一次又一次地踢打,一次一次地嘲讽。我得不到丝毫的温情,只能一个人缩在屋角,忍住泪水舔汩汩流血的伤口。

原来现实是如此残酷,过分依赖哥哥的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我总算明白了,要成为哥哥那样的英雄,要在圣域有尊严地生存,要向教皇申诉哥哥的冤屈,我必须变强!唯有成为强者,才能自己选择未来。

我不能去训练场,等在那里的只有毒打与鄙夷。

是的,我已经学会了忍受孤独,我的小木屋早就成为鬼屋般的禁地,而我本人,人人避之不及,敢接近我的人,也无非是想在我身上发泄邪恶的虐待欲望。

他们抛弃了我,我也放弃了他们。独自面对着坚硬的岩石,我回忆着哥哥的传授,缓缓地点燃自己的小宇宙。

我选择的,是一条艰苦的道路。

我要变强,为了自己,为了哥哥,也为了哥哥誓死捍卫的理念……

 

等待是个漫长的过程,我选择,我愿意用一个孩子长大的时间来等待一个答案。我选择了消失在人前,他们说,我的哥哥是叛徒这个事实让我面上无光,所以我无颜露面人前。我只把这当成蠢人的曲解,聪明人的玩笑,我没有必要去和他们做口舌之争,只能用自己的努力换取人们的尊重。我从未恨过哥哥,我相信他。

记得当时年纪小,变强,为哥哥伸冤,这是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回忆着以往哥哥的教诲,我鞭策着自己,潮起潮落,我停留在海边。就是那里,在那里,哥哥曾经告诉我,小宇宙的真谛。

一直以来,都是哥哥全心全意地照顾着他唯一的弟弟,而现在,轮到我为哥哥做一些事了。

每个人都有小宇宙的,我的小宇宙,为了这份简单而真挚的情感而缓缓燃烧。

相比之下,我的生活压抑得多了。阿布罗迪拥有那样一张人见人爱的面孔,是大家的宠儿;穆的性格谦和有利,人缘好的不得了;卡妙为人冷若冰霜,不怒自威,我更羡慕的是,他有米罗这样一个默契十足的好朋友……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赋予我的考验么?

我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迈出每一步,我忍受着旁人的侧目,我品位着孤独,我的精神每天要面对无穷大的压力。可是我走过来了。

哥哥,尽管你不在我身边,可是,让我感受到小宇宙的人,就是你啊。

夜以继日地磨练,我在进步着。终于有一天,我发现我不必在那些杂兵面前忍气吞声。

几个杂兵在地上呻吟着,我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如果是以前,一定要继续出手,好好地出口气的。可是现在,我知道这样做没意义的。

面前出现了另一个人,修罗。

“没想到,你的进步这么快。”他的目光中,闪耀着一丝惊愕。

“修罗,教皇……”一见到他,我忙不迭地提起见教皇的事。

“不要再说了。”修罗似乎回避着我的目光,可我实在无法理解那一刻,他眼中的阴霾,“教皇不会见你。”

“我哥哥是无辜的,我必须向教皇澄清这件事!”好久了,我第一次这样激动,也许是压抑太久的结果吧,所以感情宣泄而出的时候,竟是异常的强烈。

“爱奥利亚……”修罗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随他走。

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我从前知道的实在是微乎其微。

就是那个黄昏,那个哥哥常常带我去的断崖上,修罗告诉我,哥哥走的时候,受了重伤,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婴。提到那个小女婴的时候,修罗微微顿了一下,他告诉我,哥哥拼命保护着那个女婴,宁愿用自己的身体承受圣剑的威力。

“为什么!为什么!”我拼命锤打着修罗,“是你害死了哥哥,是你!”

修罗没有还手,竟然也有一丝哽咽:“爱奥利亚,这是一个谜,或许,知道谜底的,只有教皇和你哥哥。”

“为什么我不能见教皇!”我愤恨地问。

“你现在的力量只能打倒几个杂兵,还能做其他什么事么?要见教皇,你要通过十二宫,你凭什么去见教皇?”修罗一针见血地问。

“在你没有得到狮子座黄金圣衣之前,你安静些吧。”修罗转过身,“有些事,是宿命。”

宿命?哥哥也曾这么说。

望着修罗远去的背影,我慢慢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应该长大了,做哥哥那样的男子汉,不应该再流泪了。修罗说得对,我需要成长。

至于那个谜,将是我一直的动力,我不会放弃当初的承诺,我会坚强地守候,守候那个,天晴的日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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