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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第二十七章)

[2005-3-13]

作者:长乐未央

  陈留这个地方,基本上算是民风淳朴得够可以的了。当然,在我们故事的主人公们所处的那个朝代,类似陈留或者比陈留还要淳朴的地方根本数不胜数,但是,陈留的淳朴依然独树一帜,其美名更是传遍九里十八乡并且长盛不衰,简直可以称为一个奇迹。

  用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高人的话来说,这个地方的淳朴,一言以蔽之,复古也。

  别会错意了,这里的所谓“复古”既不是满口“之乎者也矣哀哉”,也不是随便建个亭子自称这完全是照着《考工记》的哪行哪款造,更不是腐儒们成天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到处吹嘘某某圣人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到过什么地方云云,而是……真的……很……复……古?

  不过卡妙现在没心思来研究这些东西。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恶劣。

  非常恶劣。

  短短一天时间里,堂堂寒冰神捕居然接连两次中招倒下。

  卡妙从来没有想过,在他的有生之年,居然会以这样一种极端不雅的姿态踏上陈留的土地。

  比如,在回望黄河惊涛骇浪的壮丽景象时,被两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打昏以后直接丢到陈留的大街上,直到日上三竿太阳晒得脸蛋生疼才醒过来,而视线正上方,一头臭气熏天的老黄牛正拖着满车的白菜优哉游哉地踱过去。

  当陆续有七匹马九条驴十一头骡子踩着黄牛所行过的道路,步伐轻快地溜达过去之后,某个一直横在地上装尸体的成年男性突然飞快地爬起来消失在人后,快得让本欲上前收尸顺便提供免费丧葬服务的善良居民将自己的眼睛擦了又擦,忍不住地怀疑刚才地上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任何大型的废弃物。

  烦恼才刚刚开始。

  综合以往种种事迹看来,卡妙是一个极度富有正义感和良好道德观的正直有为青年。具体表现在他的日常行为上的话,就是,不吃白食。

  这念头吃白食的人非常之多。有拽一点的,两眼圆瞪学野狗喉上几嗓子就够小伙计闪一边数蚂蚁去了,如果这样还不够,也可以亮亮自己的拳头或钢刀;也有脸皮厚的,挨顿狠揍甚而剥光衣服踢到雪地里也一声不吭,伙计也没辙,要是个姑娘,还可以考虑卖到妓院发笔横财,至于男人,谁还指望你真留下打杂啊!上述两者,就是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所必须的两大条件,能屈和能伸。

  通常情况下,卡妙也认为自己是大丈夫,不过显然他对“能屈能伸”的定义异于常人,这就造成了他饥饿的现状。

  非常时期,寒冰神捕创造过半个月不吃饭的历史记录,即使马不停蹄地追赶贼凶,也不会觉得饥饿难耐或体力不济。但是,现在是和平时期,人是铁饭是钢的普遍真理还是要遵循的。

  从腰带的夹层里摸出一枚铜钱,再从左脚鞋底的开口处找到一枚,还有右边绑腿里的那一枚,卡妙悲哀地发现,即使翻遍自己身上所有的角落,也不可能找出第四枚来了。而距此不远处的一个点心摊上,买炊饼的阿婆正非常热情地招呼着南来北往的各路人马。

  “卖炊饼,热腾腾香喷喷的炊饼,二文钱一只啊!”

  卡妙摸了摸不知是被太阳晒红还是被别的什么了的脸,将一文钱收进怀里,手里握着剩下的两枚钱币步伐流畅无比地走向点心摊,一句在心里酝酿了无数遍的话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脱出口来。

  “买一个炊饼。”

  白发的阿婆努力抬高头,才能勉强看到卡妙微微泛红的脸,笑眯眯地拉起家常:“年轻人吃一个够吗?要不再买一个?”还是手脚麻利地收下了钱。

  正直青年有些困窘地咽了口唾沫,用一种平静到连自己也觉得诡异的嗓音开了腔:“我……我就两文了。”

  “没关系啦!”阿婆掂起脚,一手把那墨绿色发丝盘踞着的瘦削肩膀拍地嘭嘭响。

  “年轻人不吃饱怎么行!再给你一个好了,”说着扯过一张四四方方的油纸,将两只黄灿灿的炊饼包好不由分说塞进他怀里,“不要钱的!”

  卡妙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各种千奇百怪的念头,想伸进怀里拿那最后一文钱的手终于还是没有动静,只是讷讷地从齿缝兼挤出个“谢”字,马上被那只热情的手打断了。

  “不谢不谢,小伙子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嘛!”

  生硬地点了下头,卡妙没敢再看阿婆那布满沟壑的脸,转过身就跑了。

  (以上为作者亲身之经历……)

  男孩趴在窗前的茶几上,竖起耳朵小心地听了听周围的动静,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按上封死窗户的木条,用积满灰尘的指甲一拨,只听“噼”的一声轻响,一块木片顺着纹理被撬了下来。男孩依旧是小心地观察了一番,探过头从那一点漏出光亮处向外窥探。

  一袭晃眼的蓝紫色率先进入视线范围,男孩健全的右眼费力地眨了眨,这才看清那蓝紫色身影旁的一黑一白,待要细看,突然觉得身下一晃,格在腰间的茶几晃了几下,径自倒了下去,砰地一声砸出巨大的声响,自己的身子也顺着那倒塌的轨迹落到了地上,激起厚厚的灰尘。

  “臭小子!你找死啊!”两名大汉破门而入,其中一人恶狠狠地骂着,巨大的拳头不由分说落到男孩身上。

  男孩忍住痛,一声不哼地瞪着来人,直到另一名大汉将他抢过去。

  “算了,只是个孩子。”

  “这种小杂种,活着没半点用处,还不如扔给老子练拳……”大汉一双虎目中血色暴涨,作势便要再补上几下。

  “上面还没开口,你不要乱来,打死了你担待得起吗?”

  “早不管他了,与其活着占地方还不如打死……你什么意思!”

  “既然不管了,就把人放了吧!”

  “做梦!他出去了要是乱说怎么办!”

  “他一个孩子,说出去又有谁会信?”

  艾尔扎克艰难地退到门边,用右眼的余光小心地查探蓝紫色长发青年一行人的行动。

  美罗她,似乎也是往那个地方去的呢。

  然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老大?”

  艾俄罗斯的背影有片刻凝滞,旋即继续收拾床上的衣物。

  “我们真的就这样回去?”

  艾俄罗斯停下动作,回过身,毫无表情地看着斜倚在门边的阿布罗迪,直到发现那绝美的青年依旧是一身居家打扮,才拧起浓郁的剑眉。

  “你还不去收拾?”

  “收拾什么?”白玉般无暇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木制的门枢,阿布罗迪微带挑衅地扬起了挺拔秀丽的眉,“像这样落荒而逃般地跑回京城,实在是有违我的美学。”

  艾俄罗斯冷冷地背过身子:“没人逼你走。”

  “喂!”指甲用力划过木板,扯出一段刺耳的长音,听的人抿紧唇一言不发,“我是在提醒你!我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事,但是我们做捕快的总要有自尊,像这样什么事情都没弄明白就走,难道你咽得下这口气……”

  “嘶”的一声裂响,布帛被硬生生扯开的声音,阿布罗迪瞪大了一双美目,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们做捕快的,什么时候有自尊可言了?”

  门被砰的甩上,外面传来怒气冲冲的脚步声,每一下都是恶狠狠地踩在地上,几乎要把地面震裂。床边的男子低下头,扔开手边的破烂布条,将己身埋入光线无法进入的黑暗中。

  “简直是岂有此理!”阿布罗迪一拳砸在大厅的桌子上,转过头愤怒地瞪着周围看得面面相觑的男女,“看什么看!马上就要走了你们还不去收拾!想留在洛阳种地啊!”

  众人正欲作鸟兽散,却又听到那往日如天籁般悦耳的嗓音发出咯吱做响的磨牙声,阴郁地如同自地底传出。

  “那两个人呢?”

  “呃……那个……谪月神捕和修罗大爷都出门了,大概是去找那个神棍了……”

  “你们还不去把他们找回来?”

  “是是……”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洛阳府后衙的大厅里只剩下一名怒火中烧的美青年。

  “该死的!这帮吃错药的!”

  穆却不是去找迪斯马斯克的。

  以一种几乎要把那细腻润洁的瓷质捏碎的力度握住茶杯,淡紫色头发的青年几乎是用毕生的力气压抑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强自镇定地看着雅座对面悠闲地品味着上好碧螺春的的芳香的金发男人。

  “有什么事吗?午后我们就要回京了。”

  “你很喜欢这个杯子?”对方的声音分明无波无澜,却可以听出其中些须淡淡的笑意,穆的手一僵,生硬地抬起茶杯抿了抿,入口的却只有一丝幽微的腥甜。

  “我正是听说你们要回去才来找你的。”

  紫光微闪,穆放下手中的茶杯。

  “你们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扑哧”一声轻笑,对座的人抬起一双碧蓝的眸子,天空般的澄澈中带着一丝暖意,穆感到自己的唇微微发窘,不由地又抿了口茶。

  “我是我,他们是他们,不要把我们扯到一起。”沙加敛了容,看似漫不经心地道。

  淡紫色的眸子不以为是地眨了一下。

  “看起来,我们似乎有很多误会。”

  垂下眼睑,片刻之后抬起,穆毫不动摇地平视沙加,一字一顿。

  “不是似乎,也不是误会,如果你们真的想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是不会顾念旧情的。”

  空气瞬间凝滞。

  穆站起身,搁下半块碎银,随手打了个抱拳,挥袖转身。

  临踏出雅座的门,身后传来几乎低不可闻的笑声,淡紫色的身影一颤。

  “我会去京城找你的,有些事总要说清,而你……”话到半句却停住了,只因紫发的人终是出了视线所及的范围。

  沙加起立,从怀中取出一锭完整的银子丢在先前那半块碎银之旁,薄唇轻启,续出那未出口的下半句。

  “……而你,也休想再逃了。”


  “汤汤乎若江河!”

  深秋九月底,秋老虎已经死光了,收割的时令早已过去,也没有什么高尚的丝竹盛会,但街上就是有成群的读书人打扮得像相亲一样,争先恐后地往某个方向跑去,嘴里还时不时大喊着各种诸如此类文绉绉的玩意,偏还要摆出副气宇轩昂貌。

  寒冰神捕那敏锐的警惕心再一次发作,直觉地怀疑此地似乎有某种非法集会的可能性,于是本着职业养成的良好求知欲跟随而去,欲一探究竟。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啊!”一个小子突然满脸陶醉地叫了起来,吓了他旁边的卡妙一大跳。

  虽然卡妙大爷书读得不多,但也知道那下半句该是“窈窕淑女,吾寐求之”之类的话。于是念头一转,想起某个如今已经忘了是谁的家伙曾经对《周礼》中“春夜出奔”做出的美好描述,严重怀疑起自己是否误入了什么奇怪的集会。

  如果现在就离开的话,似乎也来得及?

  难说哦。

  从街的那头,远远跑来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冲着这边一顿手舞足蹈,而这边的男人们,不分老幼中青也是一顿狂喜,又几个心脏弱点的受不住那刺激居然两眼一翻当场昏死过去,惹得对面的姑娘们阵阵娇笑。

  卡妙的心里一激灵,难道真的是那个什么的集会?

  抬头看天,太阳虽然已经偏西,但是离天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啊!难道这里的人喜欢白天……

  对于某些特定的东西,男人通常比女人看得开,武人又比文人看得开。然而饶是如此,卡妙也没打算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时间场所进行什么莫名其妙的活动。何况他一个外乡人,怎可随随便便掺和进这种深具严肃意义的地方盛会!于是抬腿就想跑。

  晚了。

  随着对方先头部队的逐渐接近,为首一名女子的眼中突然迸发出豺狼看到猎物般凶狠的光芒(这是当事人后来自己形容的),而这种光芒,很快以几何级数向后扩散开来,其速度与两队之间的距离成反比。

  卡妙顿觉毛骨悚然,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只是为时晚矣,加快前进速度的女孩们很快包抄上来,将他团团围住,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如同初春农忙季节京城郊外筛种子的农人。

  全身毫毛倒竖,卡妙握紧腰间的剑鞘,警惕地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女人。

天啊!越来越多了!就是用轻功跳出去也只能跳到人群里。

  “别那么紧张嘛!”几个少女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这么多人,你该高兴的!”

  什么叫这么多人啊?有什么好高兴的!卡妙的牙齿咯咯做响。

  “放心吧,不会很疼的!”

  什么叫不会很疼?

  卡妙这才发现每个女子的腰间都挂着个小篮,里面放了些紫黑色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难道是那个!

  卡妙的脸唰的一下白了,牙齿咯咯作响,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一阵狂抖。

  一名少女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捂着嘴笑起来:“你也知道啊!放心,不多啦!”

  那还叫不多!卡妙求救般的看向被堵在外围的男性同胞,绝望地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妒恨交加的表情。

  不是吧!

  卡妙抓起那截剑鞘挡在身前,虽然他的内心深处万分不愿意对女性同胞动粗,但是,在这种非常时刻……

  “姐妹们!上啊!”

  要不是意志坚强,卡妙就要当场装昏了,但思及某些同样可能发生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的不幸遭遇,他还是咬着牙挺住了。

  无数个紫黑色的小东西从不同的角度铺天盖地飞来,无处可躲之下,卡妙运气屏住呼吸绷紧全身肌肉,随时准备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

  “啪”的一下,一个小东西打在卡妙的脸上,一种潮湿冰凉的感觉旋即绽放开来,卡妙一时诧异,忘了屏住呼吸,却闻到一股草木汁液的味道,而且,全身都是!

  “你们能这样!”几个男人发狂地冲进里圈,抢过少女们腰上的小篮朝自己头上倒下。哗的一下,一大堆紫黑色的小东西从里面掉出来,落到男人身上,顷刻间开放出朵朵紫花。

  卡妙这才发现,那些紫黑色的小东西,其实是一些紫色浆果。再看自己身上,早已一片深紫,而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浆果犹不停地砸过来,加重原有的色泽。

  “啊!”终于有更多的男人忍受不了,冲进来开始抢夺少女们的浆果,就趁着这混乱的一刻,卡妙蓄足气力脚不沾地如一支离弦般冲了出去。

  “他跑了!快追!”

  少女们和追着少女们的男人们迈开大步气势汹涌地朝着卡妙逃走的方向冲去。



  “天啊……太……可怕了……”卡妙扶着墙角大口大口喘气,本来苍白洁净的脸庞此刻是紫花处处开,冰蓝色的眼睛六神无主地到处乱扫,“不会再追来了吧……”

  卡妙低下头,看了一眼已经染得不成样子,而且还不是散发出大自然的新鲜植物芳香的衣服,深吸一口气,惋惜地摸了摸空剑鞘,仰天长叹:“没有办法了。”



  确实是没有办法了,难道叫他大老远跑来看望亲人还要穿成那种样子吗?

  卡妙的身上是一袭灰灰的旧衣服,脸虽已洗过,却还是有些紫色的斑块,不伦不类的样子仿佛脸上被人打了一顿到现在还没痊愈。刚才那个肥头大耳的当铺老板硬是剥走了他那身完全没办法洗的紫衣服,乐滋滋地穿到自己身上,高声叫嚣着“我是陈留第一美男子”冲出大街。

  看着已经空了的腰间,卡妙不由得又叹了口气。那剑鞘虽然不是什么巧夺天工的神器,却也跟随了他多年,如今却要当掉来换这么身旧衣服。难道真的是一文钱逼死英雄汉?

  踌躇着,终于看到前方渐渐清晰的镌刻着“冷府”二字的朱漆门牌,卡妙深吸一口气,走到门下,抬手欲敲门。

  

  卡妙,你不要再来了好不好?



  八年前那个人的声音突然再次于耳边响起,卡妙僵了一下。

不是早就决定不要再被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困住了吗?何况这一次,是真的涉及那个人的安危……

  卡妙再次抬起手。

  一种再熟悉不过的怪味从门的那边幽幽传来,卡妙脸色大变,伸手去推。

  门竟开了。

  带着尸体腐烂时发出的臭味,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如冲破樊笼般争先恐后地挤压过来。卡妙忍住反胃的冲动,飞身冲进院子。

  门房边的小屋里,两个家丁斜躺在血泊中,大开的胸口处,已经发黑的心脏诡异地立着。

俯下身,卡妙方欲查看着尸体,一声细若游丝的啼哭从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他蓦地站起,怔忡片刻,循声飞去。

  鲜血,尸臭,还有孩子的哭声。

  每一样都随着步伐的前进而越发清晰深刻起来。

  “砰”的一下,卡妙一脚踢开西厢一间小屋的门,啼哭声刹时响震了天,比刚才更加令人反胃的冲动卷上他的脑海。

  床边,一具女尸横亘着,全身布满大小不一的出血口,原本姣好的面容早已看不清楚本来的样子,只能从那散落于地的金发判断出身份。

  “师……姐……”

  八年前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卡妙,你不要再来了好不好?

  “我不该来吗……”

  俯下身,抓住门楣,墨绿色长发的青年无法抑制地呕吐起来。

  “哇……”

  勉强站稳,卡妙吸入一口充满腐臭及血腥的空气,大步踏入屋中,掀起床头的纱帘。

  一个约莫七八岁大的男孩冷冷地瞪着他,颤抖着的四肢透露出强烈的恐惧,金发和蓝眼证明了他的身份。那震天的哭声就是从他怀里传出的。

  “你是……”卡妙平复呼吸,看着眼前毫不客气地与他对视的男孩,“冰河?”

男孩颤抖着爬起来,一个小小的身体从他怀里滑出,才四五岁光景的小女孩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不怕不怕,”男孩紧紧女孩,“青月不怕,哥哥会保护你。”


  烽烟十里。

  凉州关的守军井然有序地穿梭于城亘之间,广阔无垠的草原在西风的萧瑟中流露出枯黄无力的疲软之态。

  关将坐在城头,悠闲地观赏着眼下的秋色。

  冬天快要来临,草原上泰半的部落民族都归于沉寂,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算是一年中最安宁的时刻。

  “将军!将军!不好了!”

  关将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朝着城下传令的士兵一阵怒吼:“吼什么!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是的!”小兵上气不接下气地比画着,“是艾欧利亚将军回来了!”

  “你说什么!”关将吼得更凶了,“你扰乱军心,给我拖下去斩了!”

  “他没有胡说,是我回来了!”

  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吼震得关将险些从城头摔落。他颤抖着站定,看着城墙边走出的身影,高大,金发,一身草原民族的服装掩饰不了黄金狮子的威仪,熟悉得让他甘心用十年寿命来换取这个人的永远不再出现。

  “是我,艾欧利亚回来了!”

  “来……来人……将这个骗子拖下去……”关将的声音抖个不停。

  “我不是骗子!”喝退那些发着抖不敢接近的士兵,艾欧利亚抬头看着关将,“我回来是警告你,有羌就要趁冬天戒备松懈的时候打进关了!”

  “你……危言耸听……”

  “我没有!草原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有羌大军的动向了!”

  “来人……将这个饶乱军心的骗子拖下去砍了!”最后一声,尖厉得如同哀号。

  “我没有!”

  “将军,将军,不好了!”

  关将怒目圆瞪,看着脚下不遵从命令还大呼小叫的士兵。

  “不好了!有羌……真的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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