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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第二十四章)

[2005-2-13]

作者:长乐未央

  “来了来了!”

  “快让开!”

  艾俄罗斯条件反射般的扭开身子,闪过那些横七竖八挤过来的胳膊大腿,逮了个空子挤出人群,嘴巴一歪暗呼了声好险,低下头一面万分苦恼地瞅着胸口上那团豆腐卤发愁,一面头大地研究起该怎么在这人堆里找到被冲走的撒加。

  “你赔我的豆腐来!”才伤着脑筋,一只手猛地抓住艾俄罗斯的衣服后摆,艾俄罗斯惊回头,只见一名四五十岁生得一副腰圆膀阔的中年妇人正恶狠狠地瞪着他,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便扑天抢地地干嚎起来。

  “哎呀我好命苦啊!我三岁死了爹,七岁死了娘,年纪轻轻给个死鬼当媳妇干天地受气!你们这些死鬼一个一个都被狐狸精迷了眼装什么狗屁孝子!家里揭不开锅老婆孩子都喝西北风去了你们还成天就想着狐狸精!可怜我活到这个份上还要被你这个死鬼占便宜!哎呀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活着还有个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艾俄罗斯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声泪俱下如京城里二两银子干一天的职业”孝子”般精彩绝伦感天动地的段子,被骤然而来的”变故”吓到停摆的大脑是一没功夫二没力气去寻思眼前摆弄的这又是哪一出,好半天反应过来了,才小小地动弹了一下那妇人便又是一个新高潮,又哭又跳拔高了嗓门叫嚣着诸如”你这个死鬼居然敢吃老娘的豆腐你就得给老娘负责任不许一走了之”之类的话,语言运用之娴熟流利一气呵成既不停顿又不换气更不用歇一歇喝个水什么的高超技艺足可以让适才茶馆里那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老头甘拜下风佩服到五体投地,那双布满老茧的粗大手掌上的力气也硬是大了几分,直恨不能揪下艾俄罗斯一层皮来……啊,错了,是一层衣服来。

  “喂……你不要乱说……”艾俄罗斯大大的庆幸别人的注意力都忙着往那游城的花车上摆压根儿没功夫理他,抓住那只手才想扯,那妇人竟又扯开嗓子大嚷起来。

  “不要脸非礼啊!”八月半的鸭子叫折腾得我们的主角直翻白眼,止不住地寻思是不是自己平常办案究竟造过哪门子冤屈,这回感情倒好,报应来了,这简直是比那窦娥还冤。想他堂堂六扇门总捕头江湖上赫赫有名无论是黑道白道都得忌惮三分的追风神捕好歹也算是一青年才俊,哪回出门办差也没少姑娘芳心暗许,怎么着也算是有点格调的人了,就算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至于挑上这么个……这么个泼妇,被当街谩骂不说还要浇上这么一身不知从哪个阴沟里捞出来的臭水,最恼人的是他一个大男人又不能和这么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他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把那找人的事全部丢到九霄云外去了,耳朵边上的干嚎更是半点也没听进脑子里去,正想到出神,身后头人群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将他拽了过去,艾俄罗斯一个踉跄栽进去,抬眼便望进一双大海般地深蓝。

  “撒加……”艾俄罗斯干笑了一把,突然后知后觉地拧起两行剑眉,说话也结巴了起来,”你都……听见了?”

  撒加一挑眉,俊颜上说不清的怪异表情,含蓄一点叫做不怀好意,直白一点就叫做幸灾乐祸了:“我听见什么了吗?我只知道,咱们追风神捕艳福齐天,老少咸宜,雅俗共赏。”

  艾俄罗斯一口气呛在半道上差点没给他当场背过去,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使劲干咳了几声,黑着脸正色道:“我还没沦落到这个份上。”说着便一边为耳边那放肆到无法无天的狂笑而抽筋一边冷着脸拾掇起衣裳上的卤水来。

  撒加伸出一只修长优美的手,悠哉游哉地掸掉他衣服上的些许豆腐渣,凑近艾俄罗斯的胸口装模做样地嗅了两下,做了个夸张的鬼脸,不慌不忙地打趣道,“原来是嫌弃人家啊!看来追风神捕是做讨厌豆腐的了”,甩手比比身后大道上那辆由远及近而来地大红花车笑道,“你看这花魁怎么样?配你也不算高攀了吧?”

  艾俄罗斯抽筋地干笑了两下,低下头仍旧拾掇他的豆腐。



  大红的花车,不疾不徐地停在路中央,轻风撩过,垂落至车板下的大红纱幔凌风飘舞,若隐若现地勾勒出车中人儿一身柔若无骨的慵懒曲线,隐隐中似有暗香浮动,一缕缕地牵住围观者们的呼吸。

  “好美啊--”

  赞叹之声此起彼伏,一浪压过一浪。艾俄罗斯和撒加互看了一眼,决定对纱幔后那根本看不清的容貌不予致评。

  车辙柔柔地碾动开来,发出吱嘎的响动,艾俄罗斯无意识地抬起头,飘动着的红纱帐幔之间,缓缓逸出一袭红影,迎风舒展,回旋了几圈后落在他的肩头,半截已然搭上了他的胸口。花车中扬起一阵魔魅慵懒的轻笑,如同来时那般摇曳生姿,一路风情万种着渐渐远去了,只留一阵挠的人酥软窒息的熏香。

  艾俄罗斯还没回过神来,撒加便出手抓过他肩上的大红丝帕丢到地上,寒着张脸一言不发拉住他的手拽走,顺势在那丝帕上留下一个大大的脚印。

  身后又是一番哄抢的闹剧。



  “大哥……”远远看见那两位即使是在万头攒动的环境下也依然显眼的男子的离开,穆正要跟上,忽觉身后被人轻轻扯了一下,回过头,只见一名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女正一脸兴奋加羞涩地看着自己。

  “姑娘?”硬生生克制住那不知从哪里来的打寒战的欲望,穆非常努力地让自己笑得尽可能和平常一样温文儒雅。

  少女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猛的一亮,穆又是一阵发毛。

  “请问……你……你是谪月神捕吗?”少女的嗓音激动的发抖,穆觉得他自己也快要发抖了。

  “是,我……”还来不及说出下面的话,穆被少女一声惊喜的尖叫骤然打断,只见那少女伸出一只微微颤抖的手,充满期望地盯着他的眉心。

  “我……可以……摸摸看吗?”

  穆僵硬了一下,随即很亲切地微笑点头,少女一边摸着他眉心那两点朱砂,一边无以抑制地尖叫:“你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哦!”

  穆的脑海中不知怎么地突然浮现出茶馆里那个老头慷慨激昂的样子来,正待望深里想,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饱含着崇拜与无法置信的惊叹。

  “请问,你当初是怎么能够拒绝那样一个绝世美女的求爱的?”



  “你……我警告你,你不要太得意了!”加隆的手指尖离撒加的鼻子间隔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

  “哦?”似笑非笑地挑了一下英挺的眉。

  加隆两眼一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撒加!你不要以为这世上只有你是干净的!我告诉你!他们不说你是因为你早就被说滥了根本不值一提了!”

  “再说一遍。”

  “你……”瞪着眼前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完美容颜,加隆再次仰天长叹,发出那已经被发出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越发的怒火中烧,索性一股脑全豁出去了,”在洛阳谁不知道你撒加丞相幼年有一位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的未婚妻奈何你家道中落父母早逝对方父母嫌贫爱富棒打鸳鸯将你们小情人硬生生活活拆散那小姐对你痴心一片赠你千金许诺他日你功成名就再来迎娶你十年寒窗苦读终于得中头名衣锦还乡谁知佳人已为人妇子荫满枝你痛不欲生发誓从此不娶……咳咳……”

  艾俄罗斯很好心地拍拍他的背为他顺气:“撒加的父母不也是你的吗?有必要这样乱咒吗?”

  加隆猛地转过身来指着艾俄罗斯便骂:“你有什么了不起!三十次求爱被拒发誓今生不娶地人没资格说话……”猛地打住,因为他的亲哥哥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反正,我要走了……你们给我等着!”也不等那两个人说话,便冲出门去。开玩笑,再说下去不被撒加收拾掉一层皮才怪!

  看着加隆的背影,艾俄罗斯无奈地摇摇头,回头看了一眼撒加,不由自主地干笑道:“你也知道,那些说书的……阿布,你们怎么不再澶州查案了?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吗?”

  在门外晃悠了老半天的阿布罗迪慢吞吞地踱进屋来,一脸”很荣幸能成为你的救命稻草”的表情,看了艾俄罗斯一眼,偏偏脑袋,示意到外面去说。

  艾俄罗斯抓住正要起身走人的撒加,笑道:“说吧,这里没外人。”

  阿布罗迪看了撒加一眼,整肃神色,绝世美丽的脸上透露出罕有的严正:“上面不让我们查下去。但是,这桩案子,光是凭良心,我们几个就管定了。”



  “神捕喜欢吃什么?”

  “神捕喜欢什么颜色?”

  “神捕有没有意中人?”

  身边的少女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穆的笑容早已从一开始的温雅自如变成哭笑不得,一双紫眸在人群里晃来晃去到处搜索救星。

  “加隆!”

  据说长得”虎背熊腰满脸横肉赤面獠牙”的漕帮帮主海飞龙加隆大爷正在路上漫无目的地瞎晃,耳听一声熟悉而陌生包含激情的招呼,条件反射地抬头一看,只见那个以温文尔雅著称一向笑不露齿笑如春风一笑倾国笑里藏刀……打住!有些话放在心里就行,没有必要说出来是不是?

  总之,我们的谪月神捕就这样微笑着一步一步向加隆走去,然后,用一种灿烂到诡异的笑容将一只手往加隆的手上一放,就逃难般三步并作两步钻进人群一溜烟跑了,留下那一男一女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你给我站住!……喂喂,你别拉我……你给我回来!”

  穆捂住嘴憋不住地闷笑,清雅的面容因竭力压抑而微微扭曲着,脚下冷不丁打了个滑,差点栽倒,浅灰色的袖口在半空中挥了两下,好不容易才抓住个人的胳膊站定了,苦笑了一声才想道谢,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一缕金色的发丝从手边垂落下来,映着浅灰色的衣料,明晃晃的刺痛了人眼。

  穆的唇在一瞬间失了血色,僵硬地抿了抿,竭力抑制住颤抖的冲动抽回了放在对方胳膊上的手,缓慢地抬起了头,一脸淡然地看着眼前同样面无表情的人,礼貌而生疏地道谢。

  “烦劳居士相助,多谢了。”

  沙加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蝶翼般的睫毛敛起,掩住了碧蓝眸子中的光彩,仿佛没看见任何人事物般漠然地走开,擦过穆的肩,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穆挺直腰,头也不回地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只是瞬间……



  “啊!”加隆突然甩开少女拉着他的手,一脸惊骇地指向前方大喝道。

  “怎么了?”

  就趁着少女东张西望的当口,加隆”刺溜”一下钻进了人群,没影了。

  少女回过神来,一脸疑惑地看着那刚才还站着人的空地:“人呢?”

  “好险好险!”加隆扶着一家制衣铺子的墙大口大口地喘气,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太过分了吧!虽然说兄弟本来就是拿来陷害的可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这份上吧!我在扬州受那些花痴的骚扰难不成到这里也要受罪不成!难道天下之大竟然已经没有我加隆的容身之地了!”他越说越激动,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抹金色的身影,大喝一声,”啊!”

  只见他冲进人群中,抓住一个人的胳膊就往外拽,大有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的架势。

  “来来来!咱哥俩多少日子没见了!今天可要痛痛快快大醉一场!上回让你溜了,这回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你灌趴下!”

  沙加秀眉微簇,眸中精光一闪,被拽住胳膊的那只手便反转过来掐上了加隆的虎口,加隆手一缩,放开了他的胳膊,却又搭上了他的肩,笑眯眯地说:“咱哥俩还客气什么!去天香楼逛逛吧!那里醇酒美人,可是实实在在的洛阳一绝!”

  沙加搭上加隆的手,暗暗使力,那手却纹丝不动,心中一凛,声音依然冷傲自若:“我不去风月场所。”

  “去吧去吧!男子汉大丈夫的没逛过回窑子那简直就不是男人!”加隆拖着沙加就走。

  “够了……”沙加俊脸一沉,一道清朗悦耳的男中音却已经先他一步发难。

  “加隆啊,你是说我不是男人,还是说我们家列祖列宗都不是男人?”

  加隆身子一僵,定定的站住,好半天才颤颤巍巍地回过头,结巴着声音朝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干笑:“老哥啊,你公务繁忙怎么有空出来逛街啊?啊啊!艾俄罗斯啊,你上回跟我说的那个……哎哟!老哥你轻点……”

  撒加一手拎着加隆的耳朵,一手拍拍艾俄罗斯的肩示意”全交给你了”,不紧不慢地踱走了,傍晚的风懒洋洋地吹着,把他的声音传出老远。

  “我们家世代书香门第,一言一行均以圣人为楷模,你居然做出如此有碍门风的事,真是枉读圣贤之书。自古道'长兄为父',我这回一定要好好管教你……”

  艾俄罗斯拍拍沙加的肩,见怪不怪地笑道:“没事的,他们兄弟俩联络感情呢。”说着便拉住沙加的手,也不容他拒绝就要带着跑。

  沙加眉头一皱,正要学刚才对付加隆的那一套,突然听到艾俄罗斯随口飘来的一句:“你是来找穆的吧?正好一起上前面雅趣楼吃晚饭吧!”脸色一沉,正要出手,抬头却正对上街口那两行淡紫色的眸光,心头一绷,手上的劲顿时松了,只是冷冷地移开视线。



  “府令大人,您来得好早啊!”跑堂的伙计躬着身子招呼。

  撒加淡淡地瞥了正蹑手蹑脚的想逃走的加隆一眼,微笑示意,而后者立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是啊,听说这里每晚都有人说书,我这几个朋友都想见识一下,”他完全不理会加隆和艾俄罗斯大惊之下殛欲撇清关系的眼神,自顾自地扫了一眼,”我叫的那桌酒菜都准备好了吗?”

  “都好了都好了!”伙计忙不迭地点头哈腰,”请几位上楼上雅座吧,那里环境极好,下面一说书上面听得一清二楚。”

  撒加微笑,拽了一把已经木在那里的艾俄罗斯:“愣在那里干什么?上楼啊!”径自走了。

  艾俄罗斯呆楞着站了好半晌,终于爆出了几个字来:“完了!他上瘾了!”



  竹板在茶几上一拍,说书的倒还是一个老头,只不过不是早上在小茶馆里那个了。

  “恩哼恩哼!”老头清了清嗓子, 一抖擞精神,朗声道,”今天,咱们来说一出'青莲居士的红尘情劫'!”闻听此言,楼上雅座里一片桌椅翻倒杯盘碎裂之声,穆正低着头喝茶,差点没一口水喷出去,抬眼看,坐在右手边第三个座位上的沙加正阴晴不定地看着手里的杯子,发现穆的视线,便冷冷地回过头去。

  “话说,当年天上有一位仙人,本是德高望重之人,不料却犯了天条,天庭便派他下凡历劫渡化众生……”

  艾俄罗斯后知后觉地举起一只颤抖的手,费力地指向对面那个一脸无辜的撒加,而后者立刻变出一张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面孔。

  “这位仙人来到人间,号称青莲居士。”

  酒楼里一片唏嘘,那说书的老头一拍竹板,怒道,”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你们有谁见过那样清俊绝伦出尘脱俗的人物!我这可是全部来源于武当山掌门……”说到此处不忘拱手作揖,越发凛然道,”当今武林盟主星旋子道长座下爱徒沉渊道长,这难道会有假吗!”

  雅座里的众人都皱起眉头,憋不住地去想这位”沉渊道长”从前好象在哪儿听过,怎么偏就想不起来了呢?

  楼下一名黑衣武人起身附和道:“此言甚为有礼!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人才呢!”

  他身旁的一名中年汉子抚着胡须点头道:“不错不错!据说青莲居士文韬武略天下一绝,乃是今年武林大会呼声最高的盟主人选呢!”

  那黑衣武人拱手道:“明年开春,洛阳就要召开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了,天下英豪群集于此,这位仁兄莫不是也有逐鹿之心?”

  中年汉子连忙还礼:“岂敢岂敢!在下年过不惑,依然武艺平平,难登大雅之堂,惭愧得很哪!此番来洛阳,只为凑热闹,不图其他!”

  这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恭维,早有人受不了地叫道:“少说两句!大爷来酒楼图的是乐子,要客气也别扰大爷我的兴!”

  黑衣武人两眼一瞪,就要发怒,那中年汉子急忙把他拉住,笑呵呵地道:“给诸位赔不是了,老前辈继续讲啊!”

  老头眨了眨小眼睛,端起茶喝了一口,接下去道:“话说青莲居士来到人间,斩妖除魔,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六六三十六劫,即将功德圆满回返天庭,却不料……哎呀!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他拍着膝盖不住叹息,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

  有人捺住不他那样卖关子,问道:“不料怎样!”

  老头大大地叹了口气:“唉!这也是前世冤孽,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话说那青莲居士昔日在天庭时,曾看见湖边一株紫兰花清雅怡然,不由地会心一笑,这一笑,才犯了天条被逐下界来。那兰花吸取日月精华,遂化为一个女子,住在湖边,自名紫月。”

  撒加一面听,一面非常严肃地点头,艾俄罗斯一个劲地朝他使颜色,他看都不看一眼。累的艾俄罗斯不住苦笑,只觉得房间里一阵寒气升上来升上来,忍不住寻思原来会玩这一手的不是只有卡妙一个。

  “那一日,青莲居士云游至此,已是深夜,突然听到阵阵美妙的乐音传来,循着声音往林子里走去,只见湖边月色下,一位佳人正在吹箫……”接下来的长篇大段不外乎是在说这位紫月姑娘如何如何美妙动人如何如何使青莲居士一见钟情诸如此类。

  穆正低着头也不知是在喝茶还是在盯着茶杯发呆,突然觉得背脊上一阵发凉,小心地抬起头来,却见屋子里除了沙加所有的人都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那眼神怎么诡异怎么说,他正要开口询问,耳边听得楼下说书的已经扯到”紫月姑娘相貌清雅性情温婉医术高明一支绿竹箫吹得婉转动听招鸾引凤更兼一身的淡紫灵光氤氲流转”,一张脸顿时煞白,差点没当场背过去。

  那边已经说到青莲居士与紫月姑娘以月为媒以一支紫玉箫为聘在湖边拜了天地结为夫妇了,且不提那山盟海誓如何如何惊心动魄,那描述两人的洞房花烛之夜更是翻云覆雨活灵活现仿佛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直听得楼上雅座里的两人脸色瞬息万变只差没当场掀桌子。

  说书的老头话锋一转,又是无限惋惜:“只是可叹啊!这人妖殊途,终究是又缘无份!那一日,武当山掌门当今武林盟主星旋子道长一路斩妖除魔路过此地,忽见妖气冲天,进得林中,一双法眼当场看穿紫月姑娘的真身,大喝一声:'得!妖孽哪里跑!'一个袖里乾坤便将紫月姑娘收了去,镇在一座山下。青莲居士云游归来不见爱妻,痛不欲生,立誓寻遍天下,永不回返天庭。可怜那紫月姑娘已经怀胎三个月,腹中那一点精血也不知是好是歹……”

  雅座里的众人一张脸已经憋成猪肝色,艾俄罗斯突然一拍大腿站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便冲了出去,走廊里爆出一阵狂笑。

  “对对!”阿布罗迪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与加隆的距离,绕到门口,跌跌撞撞地扶着门跟了出去,门一关,又是一阵狂笑。

  “我们也又事……”其他人纷纷找了借口鱼贯而出,在门外狂笑不止,轮到撒加最后一个走,只见他大摇大摆地踱出门去,倒是没有笑出声来,只不过走路时过于激动撞倒了楼梯的扶手。

  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看了沙加一眼,旋即低下了头,雅座里只剩下这两个人,气氛降到最低点。



  “大哥,”阿布罗迪追上艾俄罗斯,美丽的脸上还带着细微的扭曲,”前面就是城户家在洛阳的别业了。”

  “知道了,”虽然是顺道用了做了个借口,但艾俄罗斯确实有事情要办,”有人出来了!”

  两人急忙躲到墙后,只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翻墙出来。

  艾俄罗斯朝阿布罗迪使个眼色:“我去跟踪他,你在这里盯着。”

  “好。”

  那人一路东张西望,艾俄罗斯贴着墙不近不远地跟在他后面,一直跟进一个死胡同。艾俄罗斯上下张望一番,才想去敲旁边那家人的门,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紧张地回过头来,惊道:

  “原来是你?”



  四个人围坐在山顶上的一座草棚下喝茶,两个大人,两个小孩,怎么看都像是游山玩水的。

  “妙妙啊,别人都走了,为什么我们还要留在这个鬼地方啊!大家一起去洛阳玩吧!”

  卡妙瞪米罗一眼:“你以为去洛阳是去玩吗!这么一大堆人跑去究竟是查案还是全家出游!”

  米罗看看美罗,后者朝他做个鬼脸,再看看艾尔扎克,后者从鼻孔里挤出一声重重的”哼”。

  “你小子!”米罗一脸义愤填膺地指向艾尔扎克,”要不是我帮你清除了蜂毒,你两只眼睛早就全瞎了,居然敢用鼻孔看我!”

  “哇!欺负小孩子,哥哥羞羞脸!”

  “闭嘴……”

  只听一阵金铁相击之声,几名黑衣蒙面人闯入草棚,迎头就向一行四人砍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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