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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

[2004-2-7]

作者:长乐未央

第二十三章

  黑影蹑手蹑脚地探入房中,贴着墙壁和家具潜行,小心翼翼地不弄出声响,很快融入漆黑之中。

  月色黯淡,隔着窗户纸透进来的那一点点幽明仅仅达到那一层薄纸,便再也无法前进寸步。

  黑影摸到衣箱边,跪下身,小心地抬起盖子伸进一只手,没头没脑的一阵乱翻后索性整个上身都挤了进去,经过一番“辛勤劳动”后终于拽出件上好丝缎缝成触感极为优良的单衣欣喜若狂地塞入怀中,头也不抬地继续奋战。

  身后的床上,两双眼睛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一幕幕精彩演出。

  黑影越翻越胆大,索性掀翻盖子忙活起来,随手抓出块料子摊在地上权当包袱布,两只手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抓出东西就往上堆。

  身后一声轻响。

  正翻到兴头上的人警觉地盖上箱盖,拾掇起旁边的包袱缩到一旁的茶几下,整个过程迅速而熟练不发出一丝响动。

  床上一人懒洋洋地推了推身边的人,声音还迷迷糊糊如在梦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艾俄罗斯,我渴。”

  被叫的人翻了个身,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仍是睡觉。

  “艾俄罗斯!”撒娇一瞬间成了怒吼,“你给我起来!”睡死的人被一脚踢到床边在将要滚下去的一瞬间条件反射般地弹起来,“啊”的叫了一声。

  “艾俄罗斯,我要喝茶!”抬高八度的声音扬起,清朗的男中音煞是好听,却是十足的蛮不讲理。

  “要喝茶不能自己倒吗?”口中无奈地叹着气,险些被踹下床的那位仍是老老实实地下了床,走到茶几边拎起茶壶,“只有冷茶了,你还喝吗?”嘴上这么问着手上已经沏了满满一杯。

  “不要冷的,”赖在床上的人斩钉截铁地打断他,“我要热茶!”

  “这大半夜的我上哪儿去给你找热水!”被折腾起来的人火了,抓起杯子就往地上甩去,杯里的水如一道箭般直灌进黑影的颈项,一股冰冰凉凉的悚然感顿时自上而下窜开。

  黑影猛地打了个哆嗦,床那边又飞来一只鞋,正中他的脑门,惊得他差一点就当场大叫出声,长期从事盗贼行业的职业素质在这个紧要关头充分发挥出来,只见他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封住那几乎要坏了“大事”的吱呀怪叫。

  在颇为自己的反应灵敏临危不乱镇定自若的伟大才能沾沾自喜的同时,黑影不得不手脚并用地向床下爬去,以免继续在这个是非之地蹉跎下去会被战火所波及。

  我们姑且不从理论上研究他这种做法的可行性与正确性,总之,这次行动为他带来的直接后果是一只脚猛地从床上落下不偏不倚正踩在他的后背上,随后另一只脚也跟着落下,将好不容易稳住重心的他再一次重重踩趴下去。

  黑影闷哼一声,随即大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幸而这一丁点声音完全被头顶上方某个人愤怒的声音覆盖过去。

  “叫你找你就找!我就不信我堂堂洛阳令会驱不动你一个小小捕快!”

  “撒加你不要太过分!”茶杯飞过来,砸在黑影勉强抬起的额上,顿时粘粘的东西流了下来,一股腥甜的味道在鼻间流窜开来。

  “艾俄罗斯!你竟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又是一脚狠狠踏下来,力道之重几乎要踩断他的骨头,随即响起一声故做惊愕的抽气声,“有奸细!就在我脚下!”

  “什么!”茶几边上那人迅速摘下挂在墙上用于装饰的剑,只听“钲”的一声响,一道剑气直逼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痛苦万分却又动弹不得的黑影而来!

  “啊——”

  绝望地闭上眼睛吼了半天,想象中的那一剑却一直没有落下来,可怜的人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却见床边的灯已经点上了,袅袅的青烟窜上天花板,纠缠缭绕着,视线下移,蓝发的青年正站在等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在看身边,面无表情的褐发青年抱着胸站在身前,低下头瞪他。

  这个人……好象在哪里见过?

  脸上蒙着黑布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四肢乱挥着撑起身子跪在艾俄罗斯脚下,脑袋磕得像捣蒜一样:“追风神捕饶命!小人不知道您老人家在这里,要是知道了就是小人的娘再给小人生十颗胆小人也不敢来惊了您的大架!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一家老小都指着小人养活,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小人回去一定给您老人家立个长生牌位每日鲜花素果焚香祈求您老人家长命百岁长生不老多子多福延年益寿儿孙满堂……”

  “停!”艾俄罗斯的脸部严重抽搐,再看那边的撒加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当即恼火地打断那滔滔不绝的废话,否则这家伙还不知会说出什么胡言乱语来,“你是谁啊?”他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毛贼?

  硬生生咽下后面那句“妻妾成群”,跪在地上的人忙不迭扯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张普通到看十次都不会记得的脸来:“您老人家不记得啦?小人是高向东啊!”

  “高向东?”艾俄罗斯挤着脸想了半天才勉强拼凑出那么一点印象,身后已经有人笑眯眯地插了话:“你就是那位‘反手一把透骨锥打出,一片寒光,罩向寒冰神捕周身大穴’,‘金丝套索挽了个半圆,上面的五支钢爪迎风抖开,抓向正抄他后翼出手的拈花神捕’的飞天盗王高向东?”

  那个表情……艾俄罗斯斜过眼睛一看,顿时硬生生打了个寒战……撒加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是等着要看好戏。

  一听这几句,高向东原本的磕头频率立刻从捣蒜升级为剁包子馅儿,嘴里的哀号更是惊天动地:“您老人家可千万别信了那些市井小人的无知谣言啊!小人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敢对六扇门诸位老人家动手啊……”

  “停!”艾俄罗斯头大地打断他,“麻烦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口一个‘老人家’,我还没老!”

  “是是是!小人这就改!小人也是迫于生计无奈行窃,小人是真正的良民啊!求您老……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吧!小人一定铭感五内没齿不忘!”

  “你要走也可以,”一只手搭上艾俄罗斯的肩,撒加蹲下身笑眯眯地看着高向东,“可不可以把你的金丝套索给我看看?我很好奇那是什么神兵利器,居然可以破拈花神捕的相呢!”

  高向东大惊失色:“不不不!您千万别信那些说书的胡说八道!小人哪敢对拈花神捕乱来!小人平时干活也只有这么个破烂玩意儿,吊过的最值钱的东西也只有半斤猪肉而已啊!”说着从腰间拉出一根绳子,上面拴着一枚生了锈的小铁钩,说有多寒酸就有多寒酸,怎么也没办法和那装着“五支钢爪”的“金丝套索”联系到一起去。

  撒加拎起绳钩,饶有兴致的端详了半天,起身交给艾俄罗斯:“你还认识这个吗?”

  “怎么不认识!”艾俄罗斯翻翻白眼,“当小偷的身上多半有这玩意儿,上房揭瓦偷鸡摸狗方便着呢!不过,”低头看了高向东一眼,“你到底是谁啊?”

  高向东摸摸头,涎着脸干笑两声,缩了缩脑袋,比划道:“当年小人在京城东大街口扒了一只钱袋,您们四大神捕明察秋毫一眼就看见了,围上来一起把小人抓进牢里关了两个月,这事您还记得吗?”

  艾俄罗斯的嘴角猛地抽了一下。

  “四大神捕爱民如子连抓小人这样的毛贼都亲力亲为,这事可是在当时传为美谈啊!”

  艾俄罗斯的额角猛地跳了一下。

  “小人也是因着四位老……的名声,在江湖上名声大躁啊!四大神捕合力抓捕,这是多大的光荣啊!小人现在干活都方便了很多,人家一听小人的名字都礼遇三分,这真是四位的……”

  “好了好了,”感觉到撒加投到自己身上的关爱眼神,艾俄罗斯已经没力气和一个小毛贼胡扯乱掰下去了,“你走吧!”

  高向东两眼一亮,咽了咽口水。

  艾俄罗斯挥挥手:“走吧走吧!别等我后悔。”他得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应付撒加的盘问。

  “谢谢追风神捕的恩典,小人来日必定报答!”随便磕了几下头,高向东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头也不敢回一下。

  “别再来找我了……”艾俄罗斯一回头,只见撒加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知逃不过了,“那个人……那年比较太平,我们几个闷得发慌,就比日落前谁抓贼抓得多,近日落了人数都一样,那会儿正好看见这一个就一起扑上去,什么暗器家伙都使了出来,结果还是打平了……”不能再说下去了,撒加的表情……

  “哦?闷得发慌啊?”撒加一挑眉,“我废寝忘食工作的时候你居然闲得发慌也不来帮我?你是成心要累死我吗?”

  “那也是……”艾俄罗斯后退半步,“你那里都是国家大事,怎么能随便让别人摆弄?”

  “你说得好听,”撒加进逼半步,“早几年你怎么不说!突然就甩手不干,你以为我当年让你练我的笔迹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吗?”

  “那不是……”艾俄罗斯咽了咽口水,“当年骗夫子用的吗?”

  “你……”撒加瞪大一双眼睛,恶狠狠地剜了艾俄罗斯一眼,甩开头气呼呼地坐到床边,“我要洗澡!”

  “啊?”艾俄罗斯一口气差点没塞住。

  “洗澡又怎么样!”撒加扯下身上的衣服,“背上抹那么多油膏你要我怎么睡觉!”

  “那不是你……”

  “我要洗澡!”撒加抓住艾俄罗斯的手臂,狠狠地掐了一把。

  “你……”艾俄罗斯猛抽一口气,挽起衣袖,“你又掐人了。”

  “我掐你又怎么样?”撒加白他一眼,“谁教你刚才听不出有人在外头?还要我提醒你。”

  “好好,算你对,”再这样纠缠下去今晚就别想睡了,艾俄罗斯叹口气,算是认栽了,“我去烧水,可能要等很久,这样也行吗?”

  “还不快去?”

“知道了。”

 

  氤氲的水汽弥漫在灯火的光影间,雪白与金黄交织出迷离的色彩,回旋缭绕着,交缠着低柔的水声。雾气中,缓缓勾勒出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若隐若现着的是力与美完美调和出的曲线,微仰起头趴在楠木大桶的边缘,修雅的手指探入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自上而下滑落的水珠在蕴涵着力量的完美肌理间划出一道银亮的线条,一直落入胸前的白雾中。清朗而低沉的嗓音流露着说不出的慵懒。

  “艾俄罗斯,别找了,帮我擦背……”

  “等一下,”蹲跪在衣箱边的人翻了半天,又把刚收回箱子里的包袱解开,就是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东西,“撒加,昨天我帮你收起来的那件单衣怎么不见了?”摸了摸下巴,才想起刚才那贼乱翻时好象是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怀里,走时也没留下。

  “算了,”摇摇头,反正撒加也不很在乎衣服,权当是送给讨饭的好了,艾俄罗斯合上盖子,“换这件可好?”

  被询问的人并没有任何回应。

  “撒加?”

  回过头,海蓝色长发的青年安静地靠在浴桶上,几滴水珠悬在发间,透析着淡淡的色泽。

  “撒加?”

  站起身走过去,才发现被叫的人已经睡着了,昏淡的光线在俊美的容颜上撒下的阴影,在袅袅升起的雾气中变幻出暧昧的异彩。

  艾俄罗斯叹口气,俯下身,轻推了一下撒加的肩膀:“撒加,起来,这样睡是要着凉的。”

  睡着的人低哼一声,拧皱了好看的眉型,丝毫没有醒的意思。

  “撒加,水要冷了。”想要用力的手收了回来,面前那张脸上写着淡淡的疲倦,让人不忍搅扰他的睡梦。

  “算了,”依然只能叹气,艾俄罗斯挽起衣袖,双手伸入水中,小心翼翼地不去惊醒他,将那具即使在睡梦之中也不失力量的身躯捞了出来,心知对方听不见也还是小声地斥责道,“一天洗两次,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够啊?”

  将湿淋淋的身体轻轻放在床上,艾俄罗斯无奈地摇头,抓过床头的薄被小心地擦拭着雪白肌理上的水泽,随后又扯来另一条被子覆住了撒加寸缕未着的健美躯体,这才直起腰,转身去拿放在衣箱上的衣物。

  “撒加……挪一挪……”将单衣轻轻垫到撒加身下,小心地为他套上两边的袖口,艾俄罗斯牵起两边的衣带,正欲扎起。

  “撒加!我饿死了!有没有东西吃!”卧房的大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一头张狂的蓝发飞扬进来,下面那双和床上的人一模一样的蓝眼睛因为乍然见到的事物而又惊又怒地瞪大。

  “艾俄罗斯!你想对我哥干什么!”暴龙一样的咆哮声夹在愤怒的拳风里扑面而来,艾俄罗斯一时反应过来胸口已经中了一拳,好在他也算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了,当下里后退半步卸去胸前大半的力道。

  “加隆你听我说……”话未说完,一拳又至。

  “你还要狡辩什么!明明就是你趁撒加睡着脱他的衣服想乱来!”

  “不是……”艾俄罗斯一口气闷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这兄弟俩都是不听人说话的人,他太了解了。

  “去!”加隆一脚飞踢,临到半空却被人硬生生架住,一个带着愠怒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你们两个要把房子拆了吗?”

  “撒加……”艾俄罗斯一见来人,还来不及惊喜就想起打扰撒加睡觉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忙不迭地一边摆手一边往门外跑,“你们兄弟俩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后面阴恻恻地笑道,“慢走,不送。”艾俄罗斯一阵头皮发麻,好在后面那句不是针对他的,“加隆,我们俩也好久没叙旧了吧,刚巧把这十年的总帐好好算一算了。”至于另外一个人根本只能干笑:“嘿嘿,老哥,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了,晚安啊……艾俄罗斯!有空房吗?”

  “你今晚就住这儿好了!”

  艾俄罗斯才关上门,就听见屋里一阵乒乒乓乓,拳脚声砸东西声不绝于耳,硬生生打了个寒战,一边发着抖向自己没住过几次的房间走去,一边盘算明天需要叫多少人手去打扫“战场”。

 

 

  第二天一早——

  “哎哟!我的腰啊……”加隆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支着一晚没睡好的身子,才要抱怨就被面前某人的似笑非笑的脸给吓了回去,忙扯出个笑脸,“老哥啊,昨晚睡得可好啊?”

  撒加的嘴角动了动,要笑不笑地回问道:“托你的福,在地上喂了一夜蚂蚁,你说睡得好不好?”

  “那个啊……”加隆缩了一下肩,干笑,“咱们是兄弟么,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对面一挑眉,立刻咽下那个“当”字,同仇敌忾道,“艾俄罗斯太过分了,居然让你睡地板,真是良心被狗啃了!”

  “那你逍遥了十年我说什么都不听又算什么?”撒加低下头,冷笑,“良心被猫叼走了?”

  “那是……”加隆忙不迭地摆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要我干什么就说吧!我肯定照办的,上刀山下火海都成!”

  “我哪敢让堂堂漕帮帮主海飞龙上刀山下火海啊?”撒加笑得越温柔加隆就越觉得冷,“我只要你陪我上街去听人家说书而已。”

  “啥?”加隆嘴一张,眼珠子都要掉下去了,“老哥你什么时候喜欢听书了?”

  “你别管,去了就知道了。”

 

  竹板一拍,老头清清嗓子:“各位乡亲父老,今天咱就说一出《四大神捕探漕帮》。”淅沥哗啦的掌声响起,老头的头抬得高高的。

  加隆的手拐拐坐在桌子靠墙面的艾俄罗斯:“你来过漕帮我怎么没见过?”

  “恩哼!”对面靠窗坐着的撒加轻咳一声,加隆立刻放手正襟危坐。

  “话说那漕帮帮主海飞龙,乃是一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恶霸,自他掌了漕帮,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加隆一口茶差点喷出,撒加眼明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那一口茶没喷出来反到进了气管,棱是教加隆闷声咳了半天。

  “那漕帮中,有一名江南第一采花贼,作案无数,惊动了朝廷,派人捉拿。奈何那海飞龙极为护短,硬是声称此人不在帮中,朝廷屡次派人均被打地鼻青脸肿无功而返,竟近不了漕帮水寨半步,逼不得以,才派出六扇门中四大神捕前来追捕其归案……”

  撒加对艾俄罗斯点点头微笑了一下,艾俄罗斯肩膀一颤手中一杯茶水险些就倒了出来。

  “那漕帮水寨防守极严,饶是那名满天下的四大神捕也进去不得,恰在此时……”竹板一甩,立刻有人送上一杯茶来,老头咕咚一口下去,神色一扬,“只听得江边传来隐隐哭声。那四大神捕是何等的好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管尽天下不平之事!这时如何能够见死不救!上前一问,才知这一家的女儿只因生得有几分姿色,便被那无恶不作的海飞龙看上,直欲抢回水寨做压寨夫人……”

  加隆听得两眼发绿,正要拍案而起破口大骂,忽觉身子一僵,竟是被人从对面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再要出声,连哑穴也被点了,只能用眼神愤怒地攻击对面那张悠闲自得地喝着茶的脸。

  “四大神捕正不知如何进入水寨,此时心生一计。抢亲当日,拈花神捕阿布罗迪扮做新娘坐在迎亲的轿中,被接入水寨成婚,洞房之中趁机发难。”

  艾俄罗斯总算想透那句“拈花神捕凭着手中的三宝玫瑰力克海飞龙”是说哪一段,兀自点头,只觉身侧一阵恶寒,加隆正恶狠狠地瞪着他,大有再点头就要咬死他之势。

  “那海飞龙生得赤面獠牙,满脸横肉,虎背熊腰,更兼好色成性……”

  艾俄罗斯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扫了加隆一眼,只见他满脸怒色,气得通红,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冒出獠牙来了。

  “他一见拈花神捕的美色胜过那女子许多,便不顾人伦之义扑上去轻薄,全没有把对方的性别放在心上,那拈花神捕岂是省油的灯,反手一把黑玫瑰飞出直去海飞龙面门。那海飞龙却也不是泛泛之辈,侧身闪躲,那手却还抓着拈花神捕的衣服,当下只听得一声裂帛声起,拈花神捕竟被扯去半边衣裳,露出雪白酥胸,原来名满天下的拈花神捕竟是一个女子!”

  这又是哪门子的桥段了?三人面面相觑,不敢想象那一向凶狠异常的阿布罗迪一听到这句最犯他忌讳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老头闷了口茶,继续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话说当年,拈花神捕姿色倾国,被当今天子看中欲召入宫为妃,这在常人乃是想都不敢想的殊荣,谁知拈花神捕心思怪异,抵死不从。皇上对她一片真心,见她不从只好含泪作罢,从此暗暗相思,此情此意……”

  老头正要对当今天子对拈花神捕的一片深情讴歌一番,猛听茶馆外一声暴喝,一道水蓝身影跃入茶馆,抓住老头的衣领吼道:“你说谁是女的!”

  “阿布?”艾俄罗斯瞪大了眼,却见另一个淡紫色的身影款款走进乱哄哄的人群,儒雅淡笑。

  “大哥,我们去找你,他们说你来这里了。近来可好?”

  “穆啊?”艾俄罗斯笑笑,却又开始头大,“你不管阿布吗?我看他快把这里拆了。人家总是老人家,还是别太计较的好。”

  “这个,”穆无辜地耸耸肩看他,“我可拦不住他。”

  你以为我就拦得住了?正想翻白眼,猛听得街角一声兴奋的喊叫声。

  “花魁游城了!”

  茶馆里的人顿时全挤到外面,撒加也好奇地拽着艾俄罗斯跑出去凑热闹。

  只见街那头一驾花车缓缓而来,风吹起花车上大红的纱幔,撩人的风情一瞬间攫住了几乎所有人的呼吸。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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