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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

[2004-2-7]

作者:长乐未央

第十四章

  海青拿天鹅

图毕者,有羌之汗王也。在位二十三载,铁骑所至,尽皆披靡。东震角端,北慑佘罗,伽什鹰狼为之裹足,没图巫觋无所立锥。天朝惊之,赐靖远长公主下嫁……

                              ——《西凉志》

  明晃晃的阳光穿过半开的帐帘钻如帐篷内,顽皮地逗弄着羊毛大毡上躺着的人。艾欧利亚动了动赝碱,咕哝了一句,翻个身避开阳光。眼睛依然是重的抬不动,头脑里一团糨糊,耳朵和鼻子却出奇得敏锐起来。帐篷外,是牛羊低沉的哞叫,马扬着蹄子长嘶……马?难怪到处都是一股马骚气,连脸上都能感觉到牲口喷出的气息?

  艾欧利亚的神志一下清醒起来,双眼倏地睁开,正对上一张脸。

  一匹马的脸。

  一匹枣红色的小马,年龄不超过两岁,正支棱着头看着他。

  艾欧利亚歪了歪脸,那马也歪过头瞅着他。

  一匹汗血马。这是艾欧利亚在长达半个时辰的一人一马的互看后得出的唯一结论。

  “请问……是你的主人救了我吗?”话一出口,艾欧利亚马上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傻瓜。有人问一匹马问题啊?

  “星矢!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许把头伸进帐篷!”愤怒的女声响起,布帘被猛地掀开,只能看到来人一头被阳光染得眩目的酒红。

  “快走快走!”女子半拉半拽地拖着马出了帐篷,还在不停训斥,“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把你弄回来!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受教的小孩!”

  女子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猛地把头探进帐篷,艾欧利亚这才看清那一双棕色的眸子。

  “哎呀!你醒啦!普兰快来!那个伤兵醒了!”女子突然大声叫起来,脸上有着不容错认的惊喜。 

  惊喜吗?艾欧利亚忘了自己还躺着,不明所以地看着女子。他们应该不认识吧?为什么需要这样惊喜呢?

  “请问……”愣愣地开口,试图撑起身子,艾欧利亚马上被按回去。

  “普兰快来!哎呀!你内伤太重不能起来的!”

  “她已经没事了,公主。”披着麻布斗篷的中年妇女走进来,手里牵着一头羊,羊背上搭着个小竹篓,装着些奇奇怪怪的花草。

  “请问……”

  “你怎么又起来了?快躺下!”

  “公主,”中年妇女看了女子一眼,语气淡淡的,“他已经没事了,可以起来的。”

  “有吗?”公主盯着艾欧利亚看了半天,完全不信,“他一点血色也没有。”

  “你躺这么多天也没有血色的。”

  “啊?是吗?”公主敲敲艾欧利亚的脸,敲的他直皱眉,“那就太好了。我叫魔铃,是这个鹰部落的公主,你就是那个叫艾欧利亚的左将军是吧?”

  “啊呃?”艾欧利亚的嘴张开像含了个蛋。

  “还呃?你那里都有人来问过了,我说你伤太重不能动他们留了口信就走了。”

  “请问……”艾欧利亚完全理不清那一堆话,正想问,天边响起了悠长的鹰鸣声。

  帐篷里的两个人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魔铃甩开布帘走了出去。“是狼群。普兰,别让他乱跑。”

  “怎么了?”

  普兰的神情陡然变得鬼魅无比,口中吐出一串艾欧利亚听不懂的语言。

  “什么?”艾欧利亚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一个和一个,一个和七个……”

 

  清晨的曙光撩起一室的氤氲,缓缓滑过绿竹榻上纠结着的淡紫和金黄。

  扇面般的淡紫色睫毛轻轻掀起,莹光流转的紫眸迷离地扫过绿竹的顶棚,好半天,穆的脑海中才渐渐拼凑出昨晚发生的种种,按着头支起身。

  “呀!”头皮被扯了一下,穆轻叫一声,转头对上一汪碧蓝的天空。

  “沙加?”穆不好意思地笑笑,指指已经缠在一起打了结的紫发和金发,“吵醒你了。”

  沙加不语,只是接过穆手中摆弄不停的发结试图解开。

  “我来。”

  “别动。”

  穆只能乖乖不动,淡紫的长发散在沙加胸膛上,结着几缕金黄,白皙纤细的手指有条不紊地理着结发,穆的心中突然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一句诗……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扑哧一声笑出来,几乎是在同时,沙加放下发结,推了一下他的头。

  “解不了了,拿刀来吧。”

  穆忍住听到那语调中的薄嗔后差点藏不住的笑意,故作严肃地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一柄食指大小的薄刃小刀递给沙加。

  “原来你有刀?”沙加细细端详着小刀,又看向两人纠缠的发结,“不后悔?”

  “要后悔也是你吧?我对这一头乱草早就烦透了,要不是先师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早就剪了。”

  沙加轻笑:“怕是你懒吧。”手起刀落,一束紫金交缠的发丝被齐刷刷地割断。

  “终于解脱了!”穆支起身,揉揉被竹榻弄的酸痛不堪的后背。

  沙加起身,环顾这间竹屋,半晌,绽出一抹笑意:“昨晚来得急没注意许多,现在看来还真是简朴异常啊!”

  小屋是以绿竹搭就,屋内的什物也多以绿竹编出,淡雅明净,偏偏少了些人气。沙加看向竹榻,摇头轻笑:“唯一一张榻上居然只有条薄毯,也亏得昨晚能睡着。”

  “我又不住这里,要什么摆设?”穆无辜地眨眨眼。

  “只是苦了我这件斗篷了。”沙加拾起一晚上用来当被盖的斗篷,对着那上面的褶皱叹气。

  “一件身外之物,值得小题大做吗?”

  “话不能这么说,”沙加故作高深,“万物皆有佛性,昨夜怕是辱没了它了。”

  “那要为它超度一下吗,沙加大师?”穆笑。

  “说不过你,”沙加推开竹窗,赞叹道,“傍水而居,与竹为邻,好大的雅兴。”

  穆走到窗边,淡淡一笑。“这是先师旧所,我也只是尽力守住罢了。”

  沙加回身:“如此佳所,你就忍心将它变成一所空宅。”

  “哦?”穆饶有兴致地看向沙加,已经猜出了他的话意。

  “不如把它布置一番,反正我们一时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好。”

 

  “魔铃,叫扎图木阿滚出来!躲在女儿后面算什么!”两群人马在碧蓝的大湖边对峙,头戴狼头的络腮胡男子举着狼牙棒吼叫。

  “对付你这种人不需要我父王!”魔铃扬起手中的弯刀,“依布利,到那个世界向我的七个哥哥忏悔吧!”

  “毛都没长齐的鹰崽子也敢向我狼王挑衅?想要落月湖?下辈子也不可能!”

  “依布利!滚到穷山沟里去吧!落月湖是鹰部落的!”

  “老鹰就要像鸟一样!滚到天上去吧!地上没有你站的地方!”

  “可恶!弟兄们!冲啊!”

  “弟兄们!把这群鹰崽子的毛给我拔光!”

 

  “鹰和狼只有一个可以成为草原的霸主,”普兰吱吱地转着纺车,絮絮叨叨地念着,“落月湖只有一个主人,几百年来都是这样。扎图木阿抢走了依布利的母亲,依布利的父亲抢走了扎图木阿的妹妹;扎吐木阿杀死了依布利的父亲,依布利杀死了扎图木阿的儿子。一个和一个,一个和七个,永远没有尽头……”

  “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行!我要去……”艾欧利亚站不起来,纱线缠住了他的四肢。

  “伽什的恩怨,伽什人自己解决,外族人不需要插手。”

  “但是……”

  “坐下吧,年轻人,天空的女儿胜利了。”

  天边响起了悠长的鹰鸣。

 

  蓝发的青年坐在书桌边,凝望着天色,手中的笔停滞着,笔下是一份还没批阅过的奏章。

  书房里没有任何声息,撒加只是这样静坐着,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屋外忽然响起一阵喧哗,撒加流露出一丝喜色,站起身推开门的同时,也听到了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撒加惊抬头,只见一行华盖进了相府,未及反应过来,只听得黄袍者朗声笑道:“爱卿为国操劳辛苦了,朕已带御厨来为爱卿准备宴席,今夜要在这相府大宴群臣,为爱卿祝寿。”

  撒加的手垂了下来,跪下,然后听见自己的声音,依然清朗动听,却像是从别人口中发出的:“微臣诚惶诚恐……”

 

  “站住!今夜御驾亲临,五品以下官员不得入内!”艾俄罗斯拎着菜篮,在相府门口被两名侍卫拦住。

  “我不是外人,我就住在这里。”艾俄罗斯试图解释。

  “厨子吗?”侍卫轻蔑地扫了一眼他手中的菜篮,冷哼一声,“里面有御厨,用不着你了。滚吧!”

  艾俄罗斯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两名侍卫摆摆手走回门里,大声讨论着如何利用这难得出宫的机会,夹杂着府中传出的丝竹之声分外刺耳。

  艾俄罗斯站在原地,半晌才悠悠地叹了口气。

  人分十等,竟是自古的规矩了……

 

  “妙妙,我们去那里看看好不好?”米罗指着前门楼下的杂耍班子,直拉卡妙的袖子。

  身后人群中“扑哧”一声冷笑,夹在嘈杂的人声中,米罗竟也听得清清楚楚。停下脚步,依然是那痞痞的笑:“我看到一个熟人,妙妙你等我一会儿好不好?”说完就挤开人群跑了。

  卡妙才想追上去,衣摆被轻轻一拽,猛回头,只见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正朝着他微笑。

  卡妙一愣。小女孩生得十二万分的晶莹剔透,玲珑可爱,一头蓝紫色的发梳成两个团髻,那宝蓝色的眸子和眉眼间的笑竟与米罗如出一辙。

  “你是……”就是这一个闪神,卡妙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甜香,眼前一黑,只听见女孩的叫声:“我哥哥晕过去了!”

 

  “青龙,我知道是你!出来!”米罗急匆匆地冲入一条小巷,张口便喊。

  “看来你很在意那个人嘛!”慵懒的语调从他身后传来,米罗没好气的回身,只见从角落中缓缓走出一名淡青华服的清丽女子,唇畔带着一丝半真半假的轻慢微笑,周身散发着刺骨的冷厉。

  卡妙的冷是表面的,骨子中的热血米罗自问比谁都来的清楚,但眼前女子的冷却是从内里散发出来的,越是笑越是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两个也别躲了,出来吧。”女子低笑,两道身影一红一白从米罗身后闪现。

  “朱雀?白虎?你们全来了?”

  “不会啊!至少玄武有在宣夜宫看家啊!”说话的白衣男子长着张娃娃脸,笑起来十足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先说明!不管你们来干什么我都没兴趣,就是不许把主意打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他是不相干的人吗?那我们不全是路人了?”不屑的冷哼来自红衣人,一张雌雄莫辨的艳丽面容上带着不耐,“你也逍遥够久了吧!”顿一下,最后几个字可以加重了语调,“少宫主!”

  “有老头子在哪轮得到我!你们都这么多年不管我了,犯不着现在来中原找麻烦吧?”米罗小心翼翼地衡量着一对三的成功率。宣夜宫四大殿主,随便哪一个都要花一番工夫,何况这次一来就是三个。

  青龙无声无息地欺上前,右手柔柔地伸向米罗,唇畔犹带笑意,语气淡淡的毫无波澜:“他死了。”

  要命啊!米罗险险闪开,差一点就愣住被钻了空子。被那只手抓住可是要出人命的,多少武林高手就是死在这看似柔若无骨的推云手下,他可不想当垫背的!

  只是闪过这一边,那一边却不见得会放过他。朱雀手呈爪状,毫不客气地往他后背抓去:  “你爹死了,你好歹也表示一下震惊,卖个破绽嘛!”

  完了!米罗侥幸闪过,周身破绽立现。心知肚明白虎不会放过如此良机。果然……

  白虎手中折扇一挥,直取米罗腋下,风度翩翩不知要迷死多少少女:“这不就有了!”

  该死!米罗双手一扬,数十枚毒针向三面飞出,提气跃至屋上,痞痞地笑道:“我和他又不亲,要那么多震惊干嘛?”

  三人也不追,青龙冷冷笑道:“你和寒冰神捕总亲吧!如果他就是宣夜宫的少宫主,不知江湖上有多少人要除他性命了,尤其这里还是中原。”

  “你敢?”米罗宝蓝色的眸子中寒芒乍现,手中一把针又是蓄势待发。

  “你似乎还不清楚嘛!米罗小弟!”白虎一脸“这样可不行”的表情,“青龙教过你帝王学,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米罗手中的毒针激射出,青龙抛出一封信,三人立时消失。

  米罗展开信,越看脸色越阴沉。

 

  看着一桌凉了的菜,艾俄罗斯不知说什么才好。

  月色凉如水,夜风吹进开着的窗户,冷冷的翻起案头的卷宗。艾俄罗斯翻了翻卷宗,心思却还在相府中那个人身上。

  不知道他有没有吃好,但愿他的挑食没那么厉害,御厨的手艺总该不错了。快午夜了,他也该歇下了吧!今晚也许不会来了。

  摇了摇头,艾俄罗斯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挪回手中的卷宗上。这个案子的疑点根本就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先是沙加的暧昧态度,再来是那群夜行人,喀戎死的不明不白,朝堂上也是诡谲莫测,还有……艾俄罗斯心里咯噔一下,皇上也是……

  “你最好不要再插手这个案子了。”一双修长的手拿走艾俄罗斯手中的东西,艾俄罗斯抬头,海蓝的眸子顿时将他的神志全部席卷走。

  “这么晚了?有没有吃饭?”看见撒加摇头,艾俄罗斯急地跳脚,“我就知道!”

  “我在艾俄罗斯心里就只会吃吗?”撒加沉声低喃。

  “什么?”艾俄罗斯一时没听清,想要询问撒加却岔开了话题。

  “艾俄罗斯,不要再管这个案子了。”

  “为什么?”艾俄罗斯一愣,对上撒加严肃的表情,心里多日来的怀疑顿时点通,“难道……”

  撒加捂住他的嘴:“心里明白就好,不必说出口。”

  “可是……”

  撒加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神情中带着撒娇:“艾俄罗斯,我饿了。”

  “好,我去热一下!”拾掇起桌上凉了的菜,艾俄罗斯出了书房。

  撒加收起脸上的表情,走到书桌前,缓缓翻起卷宗,目光却突然被角落里一个小黑匣吸引住了。 

  艾俄罗斯的坏习惯,总是爱把一些重要的东西放在匣子里,却又不能藏好。撒加的唇扬起一丝笑意,却又在一瞬间凝固了。那匣子里装的,是否又是一个他所不熟悉的艾俄罗斯呢?

  撒加鬼使神差地拿起匣子,轻轻打开,匣子中装着的是一沓泛黄的信,每一封都写着四个字——撒加敬启。

  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撒加取出一封,慢慢地展开。写了他的名字就是他的,没什么好避讳的。

  信是七八年前写的。撒加的手又是一抖,七八年前,正是那段时间,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收到过?

  信中所提无非是一些日常琐事,诸如扬州哪里有什么希奇景致,艾欧利亚又和人打架之类,满纸的思念,无从诉起。

  为什么不寄呢?哪怕只一封也好。撒加的心里酸酸甜甜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絮缠了一重又一重,忽听身后一声响,回头,艾俄罗斯端着菜不知所措地看着那匣子。

  撒加扬起一丝顽皮的笑,举起手中的信,又指指匣子:“既然是我的东西,那我就拿走了!”

  “啊?哦……” 艾俄罗斯支支吾吾的,小麦色的脸红了一片,浑然忘了既然是自己房里的东西就该是自己的才对,结结巴巴地看着撒加一脸天经地义地收起小黑匣和信件。

  “撒加,我……”

  撒加微笑着坐下,瞅着艾俄罗斯:“艾俄罗斯,我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啊?”

  “啊?哦!”艾俄罗斯手脚僵硬地放下饭菜,手足无措的样子让撒加笑起来。

  “艾俄罗斯,”扒了几口饭,撒加放下筷子,得寸进尺地看着他,“今晚我就住这儿了。”

  “啊?”艾俄罗斯张大了嘴,“六扇门很破的,你住的惯吗?”

  “你行我就不行了?”撒加一脸挑衅地看着他,“我就那么柔弱吗?再说了,我大半夜跑过来,你忍心让我再跑回去吗?”

  “不是……我……”艾俄罗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你要住就住吧,我去睡客房……”

  “不许!”撒加扯住他的衣服。

  “可是……”

  “还是你嫌弃我,不愿意和我挤一张床?”

  “不是!但是这……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撒加白他一眼,“小时候不是经常这样吗?”

  “但是现在……”

  “没什么好但是的!”撒加霸道地做了决定,“我是寿星,你要听我的,今晚就睡这里。”

  “撒加!”艾俄罗斯挫败地喊道。

  红尘滚滚,浸暖了清冷月华。

 

  关于宣夜宫:宣夜说是一种很接近现代宇宙观的古代宇宙观。宣夜宫有四大殿主二十八宿,位于西凉一代,对周边的国家民族部落包括中原地区都有很大的影响。不过中原武林往往视之如仇就是了。

  关于有羌:图毕汗,也就是纱织的丈夫在纱织嫁过去几年后就死了,纱织死在他之前。现在的汗王是库勒汗。有羌习俗类似匈奴,假如纱织没死,现在就必须嫁给库勒。

  关于伽什:伽什是游牧民族,有近百个部落,势力最强的是鹰狼两部。他们相互争夺落月湖一带的居住地已经有近百年了,两部的仇恨异常严重,但他们同时也仇视有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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