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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

[2004-2-7]

作者:长乐未央

第十二章

  “请问阁下可是沉渊道长?”一名近卫打扮的军士守在迪斯马斯克和修罗下榻的客栈,一见身着道袍的迪斯马斯克出门便毕恭毕敬地迎上去,走在后面的修罗见状闪身躲了起来。

  “无量天尊!”迪斯马斯克敛容正色,左手拂尘一甩,回了个道家常用的礼,“贫道正是,敢问足下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军士回头一招手,一名杂役捧上一只黑漆木盒,掀起盒盖,白亮亮的银子看晃了迪斯马斯克的眼,“有事请道长相商。”

  “娘啊,”躲在暗处的修罗小声地咂舌,“这要是阿布罗狄那小子看了又要喊‘赃银’了。”

  迪斯马斯克眨眨眼,拂尘又甩,朗声道:“贫道是方外之人,一肩明月两袖清风,不恋身外之物,何况无功不受禄!”

  好不容易挨了张桌子坐下喝茶的修罗一口水呛到,趴在桌上猛咳半天。

  军士脸上闪过一丝窘色,但仍不放弃地游说:“实在是我家元帅有要事相求。”

  “贫道才疏学浅,恐有负所托。”迪斯马斯克言语谦逊神色倨傲,完全不在乎对方搬出官衔压人。

  军士慌了,连身作揖:“道长法力高强非人所及,只有道长能救我等啊!”

  “这……”

  已经顺过气来的修罗趴在桌上翻着白眼:“你小样儿的,就是这么糊弄人啊!”

  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的客套和恭维,以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军士终于使迪斯马斯克勉为其难地叹了口气。

  “人命关天,贫道也只好勉力为之了。”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事不宜迟,有劳足下为贫道引路了。”

  修罗瞪着刚上桌的午饭,认命地摇头叹气,丢下几文钱暗地里追随渐行渐远的三人而去。

 

  “元帅的意思,是要贫道为阵亡的将士超度?”迪斯马斯克端坐元帅大帐内,紧闭双目,低眉沉思半晌,突然睁眼,目光如炬直视居上位者,“只怕元帅没有对贫道说实话吧!”

  “道长何出此言?”元帅身子一震,布满血丝的眼睛惶恐地望着迪斯马斯克。

  你也有日子睡不着了吧!迪斯马斯克暗自冷笑,仍是一脸庄严肃穆:“如果是超度,请僧人不是更合适?何况……“剑眉一挑,眸光咄咄逼人,”这军营中还充斥着一股漫天怨气,怕不是阵亡将士那么简单吧!“

  端茶进门的军士甫进帐便听到这番话,手一僵,茶杯翻落在地,一片狼藉。再看元帅,于是面如土色,犹自强作镇定。

 

  “喂喂!“亚尔迪从帐册间抬起头,猛地看见一张超大的脸挨在跟前,倒吸一口凉气,后退几步才开了口,”修罗……你怎么来了……“

  修罗捂住他的嘴,食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艾欧里亚到底是怎么回事?“

  亚尔迪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偷听,才拿下修罗的手,压低了声音:“他没死。“

  “你怎么知道?“修罗挑眉,”别人可不这么认为。“

  亚尔迪将他拉到桌前,翻出一张地图,指着“伏狮岭”:“伏狮岭寸草不生,鸟兽绝迹,加上响马四出,狼只会在草原上转,绝对不会跑到那种地方,而且那些外族也并不像传言中有吃人的习俗,所以艾欧里亚一定还活着,只是到了别处。”

  “那一晚不是有有羌兵来袭吗?”

  亚尔迪又四处张望了一眼:“那天晚上遇到的不是有羌,是鹰族,”指指床下堆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民族特产,亚尔迪凑到修罗耳边小声说,“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如果不出我所料,艾欧里亚一定在那里。”

  “这样最好,”修罗点点头,“不过我不纯是为了这事来的。”

  “是大哥吧!我听说他也被抓了。”

  “你也知道?”修罗死盯着亚尔迪看了半天,看得他发毛才拍拍胸脯吐出口气,“要命了,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幸好没和你作对!”

  “这时候就别开玩笑了。”亚尔迪环顾四下无人,偷偷摸摸地将一本小册子塞进修罗怀里。

  “这是?”

  “当晚艾欧里亚手下的运粮兵和王建带出的人马,画圈的是已经死了的,画黑线代表的是这几夜连着做噩梦睡不着的,打勾的是出事后得到奖励的。”

  “那这个用朱笔勾的呢?”

  “那天晚上给了艾欧里亚致命一刀的。”

  修罗抬起头,以一种看到鬼的表情盯着亚尔迪:“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当年偷吃你家的牛的人是我,你可千万别记在心上啊!坦白从宽,我坦白了你就别再追究了!”

  “什么牛啊?”亚尔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家老黄不是被狼吃的吗?”

  “没什么,”修罗大大地松了口气,“我搞错了,不过有些事还需要你帮忙。”

  “什么?”

  修罗凑上去,如此这般在亚尔迪耳边说了一堆。亚尔迪点点头。修罗一个闪身出了营帐,突然又从帐外抓进一个人来:“她一直在外面偷听!”

  亚尔迪抬头一看,那一脸局促地揪着手绢的娇柔少女不是水嫣然又是谁?心头一闷,转过头不去看她。

  水嫣然缩了缩,躲开修罗犀利的目光,扁扁嘴逼回欲出的眼泪,小心翼翼地瞅着亚尔迪,支支吾吾的:“我……我刚才不是有意的,真的……是……对不起啦!我知道错了!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不理我啦!”终于号啕大哭起来。

  修罗眨了眨眼睛,伸手拐了一下亚尔迪:“我想,她也是可以帮忙的。”

  亚尔迪回过头,看看修罗又看看水嫣然,惊讶地张大了嘴。

  与此同时,水嫣然也停止了哭哭啼啼,杏眼圆睁,一脸茫然地望着修罗、

 

  “不知道道长何时作法超度?”元帅小心翼翼地探了谈迪斯马斯克的口气。

  迪斯马斯克紧闭爽眸,一脸莫测高深:“元帅百般隐瞒,叫贫道如何作法,恕贫道才疏学浅,告辞!”拂尘与袖口同时一甩,便要走人。

  “道长留步!”堂堂凉州驻军之首,龙威元帅竟不顾尊严,俯身跪下按住迪斯马斯克道袍的下摆不放,“我凉州守军的安危全仰仗道长!道长千万不能一走了之啊!”

  “也罢,”迪斯马斯克摇头叹息,“元帅不说实话,贫道却不能契人命于不顾!”从怀中掏出厚厚一叠黄纸,“此处有灵符一道,虽不能治本,却也可暂保不受邪魔侵害……”

  元帅急急忙忙收下黄纸,迪斯马斯克摇了摇头转身走出大帐,帐外一群军士围了上来。他宽袖一挥,指了一下大帐,甩甩拂尘,大步流星地走开,隐隐听到帐中喊着“别抢,都有份”的叫声,唇畔浮起意思怪笑。

  贴得到处都是的符纸散发出淡淡的檀香味,缭绕了一室。卧榻上的十几名士兵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安稳,重重的梦魇压着,耳边还不停回荡着凄厉怨恨的号叫。一名士兵挣扎了一下,试图从噩梦中解脱出来,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像丝一样缠上来,将他的意识拖入了一个更为可怖的沉渊。

  帐外的布帘被轻轻撩开,洒进清冷刺骨的月华,两个黑影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走到卧房前俯身端详士兵的脸庞。月光照出两道狭长鬼魅的黑影,投射在士兵痛苦的睡脸上。

  “除了左数第三个都是……”低沉的私语如同暗夜中妖魅的诅咒。

另一个身影点点头,伸出两只手,在月光下拉出一双扭曲的魔爪……

 

  “张二,王甲,赵千斤……”军营边缘漆黑的小树林里传出女子低低的声音,巡夜的两名士兵惊惶地抱作一团,全身动弹不得。

  “大……大大大……大哥,她在念……谁……谁的名字?”

  “我听说……说这里有个地鬼娘娘,专门……在……在月圆之夜跑出来念作恶的人的名字……然后……那些人会……会死……于……非命……”

  “不是吧……咱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娘娘饶命啊,全是元帅命令我们害左将军的,不是我们要做的……”

  两人身后的一棵树上,隐隐露出一角黑色的道袍,在夜风中摆动。

 

  “啊!你的脖子!”早起的将士弹起来,互相指着对方,大惊之后又忙不迭地奔到井台边打水照自己的脖子。

  “鬼啊!”脖子上武指形状的青紫色掐痕吓得他们失声惊叫。

  “天哪!这……”营帐上爬满了黑压压的蚂蚁,翻来覆去四个大字——还我命来。

  “左将军,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在天之灵可别找小的啊!”侥幸逃过一劫的将士双手合十向天祈祷。

  “夫人,您怎么了……”

  “艾欧里亚!”水嫣然披头散发,眼窝深陷,双眼不满血丝,看见脖子上有掐痕的人就大喊着四处躲闪。

  “不是我害你的!你别来找我啊!”水嫣然逢人就躲,仿佛每一个人身后都有一个血流满面眼露凶光的艾欧里亚在张牙舞爪。

  “夫……夫人……”被叫到的人吓得全身僵冷,头也不敢回。

  “你别过来!”眼看又有一个军士要走近自己,水嫣然俏脸煞白拔腿就跑。

  元帅正坐在大帐中,手指僵硬地抚着脖子上的掐痕,忽听得帐外一阵喧哗,水嫣然蓬头垢面满眼血丝地冲进来。

  “大胆!”还未来得及斥责,一声惊叫就让他三魂丢了七魄。

  “艾欧里亚!”

  水嫣然一面指着元帅大喊“我没害你”,一面在大帐中东躲西藏四处乱撞。

  “你冷静点……”“咣”的一声,书柜被撞翻,大开的柜门中落出一个小黑匣,元帅慌了神地冲过去捡起黑匣塞到卧榻之下,侧身藏在布帘后的修罗眼发精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住!”一张符猛地贴上水嫣然的额头,她两眼一闭昏死过去。帐外拂尘一闪,伴着一声“无量天尊”,迪斯马斯克神情严肃地走了进来,“冤魂已经被激怒,怕是要大开杀戒了。”

  “咚”的一声,元帅跪下,帐外的将士也跟着跪了一地。

  “求道长救救我等!”

  “你隐瞒诸多事实,让贫道如何处理!告辞!”迪斯马斯克疾言厉色,拂尘一甩便要走人。

  “道长!左将军是被害死的!”一名士兵捺不住恐惧,磕头作揖,“粮袋里全是黄沙,元帅还叫我们瞅准时机,要……”一柄利刃刺入他的胸膛,元帅两眼充血,抽出刀来:“散步谣言者,斩!”

  一时没有人敢再开口。

  迪斯马斯克的脸色瞬息万变,再开口时镇静自若。“也罢,贫道帮你们最后一次。今日午时。在校场开坛作法。”扫了一眼众人脖子上的掐痕,“所有被冤魂缠上的,都要绑于烈日下以符水神火净身,以息怨愤。”

  “多谢道长!”

 

  “天灵灵,地灵灵……“迪斯马斯克舞着桃木剑,在供着香烛花果三牲地高台上作法。

  挑起两张符纸,送到烛火上点燃,迪斯马斯克洒出一把粉末,将火焰引得老高迅速把烧得正旺的符塞进水碗里,端起碗喝下一口,“噗”的一下全喷到绑在柱子上地元帅老脸上,又挑起张点燃,冲着元帅就洒粉末,火焰一下喷到元帅脸上将他的胡子烧掉一半,脸上乌漆抹黑一片。

  迪斯马斯克继续舞剑,把目标转到下一个人身上。

  “就是它!”修罗和亚尔迪在元帅大帐内一阵翻箱倒柜,终于在大红地毡下一个暗阁中翻出小黑匣。

  “锁了。”亚尔迪指指匣上一把黄铜小锁。

  “没关系!”修罗像变戏法般掏出一把小钥匙,“这是穆研究的万能钥匙,这世上还没有它开不了的。”

  “喀嚓”一声,锁开了,修罗翻出盒盖,里面是一封信。

  亚尔迪取出信展开,越看脸色越凝重:“这是兵部侍郎的密信。”

  “看了它就可以洗脱艾欧里亚的不白之冤了?”修罗一脸雀跃。

  “不可能!”亚尔迪一盆冷水浇过去,“他可以说是伪造的,别忘了他们也假造了一封艾欧里亚通敌的密信。”

  “那怎么办?”

  “唯今之计,只有丞相有办法,你去找他。”

  “好!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走。”修罗飞身出了大帐,亚尔迪想了想,翻出一封外形相似的信放进匣子里,将一切恢复原状。

 

  迪斯马斯克正在高台上作法,忽见头上飞过一只黑色的鸽子,大叫一声“哪里跑”,飞身追去。

  “道长快去快回!”被晒到虚脱的众人无力地靠在柱子上,脸色惨白。

  “到手了吗?”

  “到了!”修罗晃了一下手里的信。

  迪斯马斯克飞快地脱下道袍,丢下桃木剑,拔掉发簪恢复原本那身江湖混混的打扮,修罗将死鸽子扔到道袍中,拂尘也丢到树上。

  “我们走!”两人倒是没忘带上那些招摇撞骗来的银子,打包柃走了。

 

  “寒冰神捕,谪月神捕交待了,您不能出这个院子。”四名捕快拦在院门口,不让卡妙通过。

  “走开!”天冰剑被穆扣了起来并不表示卡妙不能动手,他身形一动,拳头就挟着寒气向四人袭去。

  “住手!”四人东躲西闪,不敢还手又不能放卡妙出去,卡妙却是招招凌厉,直有与他们同归于尽之势,“您不能这样乱来!”

  “他们惹你了吗?妙妙?”

  这声音?卡妙和四捕快同时一怔,循声望去,门外那个全身湿漉漉衣衫不整却仍然笑得一脸阳光的蓝发小子除了米罗还能是谁?

  四位捕快几乎是同时松了口气,卡妙一言不发呆呆地看着米罗。后者完全不知大难就要临头,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

  “幸好当时我往江里一跳,我很聪明吧!妙妙?妙妙?”卡妙的双肩剧烈抖动着,米罗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

  “你去死!”一道拳风袭来,米罗未及躲闪腹部挨了一记重拳,闪开又展开新一轮拳打脚踢的卡妙,什么都没弄清就开始火上浇油:“妙妙不希望我活着回来吗?”

  卡妙一下红了眼,出拳更快,脚下也不放过,一记飞踢。

  “我不希望,怎么样!”

  米罗的脸一下子垮下来,一名捕快再也听不下去拉拉他的袖子:“寒冰神捕已经为你担心那么多天,你就少说几句吧!”

  “真的吗?妙妙?”米罗又开始阳光焕发,兴高采烈的样子简直可以和受了主人夸奖的小狗媲美。

  “你去死!”卡妙恨恨地又是一拳,米罗不格不闪,任他攻过去一把将他抱住。

  “对不起啦,妙妙!”摇尾乞怜的样子也和小狗一模一样。

  卡妙在他怀里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全身剧烈地抽搐着,浓浓的鼻音完全出卖了自己:“再做这种事就别回来了!”

  “对不起嘛!我不会再做让妙妙担心的事了!”嘴上道着歉,米罗的脸却笑得越来越怪异。

  “谁担心你了!”

  “好嘛!妙妙说没有就没有。”

  才刚回来就听说“寒冰神捕打起来”而慌忙赶来的穆看了一眼,摇头就走。尔后赶到的阿布罗狄更是在看到米罗那种怪异的笑后,毫不客气地丢下一句:“此人已经完全疯了!”

 

  “没有!怎么可能!”终于发现信被掉了包的元帅惊惶失措地在大帐中走来走去,越想越慌。

  “慌什么?”屏风后一声冷哼,“光凭一封信能说明什么?”

  “是。”

  “一切主上自有安排,你别再自乱阵脚了。”

  “是。”

 

  六扇门大厅灯火通明,米罗正坐在一脸不耐的卡妙身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自己跳江后的传奇经历。穆微笑着边听边看着卡妙越来越铁青的脸,偶尔插上几句。阿布罗狄打着呵欠无聊地数花瓣。

  大厅之上,端坐着一名身着五品官服的官员,一言不发牢牢盯着其他人的一举一动。

  “我回来了!”修罗和迪斯马斯克兴冲冲地跑进来,打断了米罗对江豚外型特征的精彩描述。

  “大老远跑回来,还是先去休息吧!”穆微微一笑,修罗和迪斯马斯克这才注意到大厅上那位五品官员。

  “无妨,”官员昂着头,不屑一顾,“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

  米罗噌地站起身,按住修罗的肩:“十一%@……!”

  修罗一愣,兴奋地反手按住他:“%#/|||……@!”

  (作者汗,以下特地为众位大人翻译一下,括号内注明的是何处方言,无括号则为官话)

  米罗:“我们用方言说吧(陕北话)!”

  修罗:“好吧,没问题(粤语)!”

  米罗:“你们得手了吗(闽南语)?”

  修罗:“当然(贵州话)。”

  米罗:“查到什么了(云南话)?”

  修罗:“艾欧里亚应该还活着(南通话),他是被陷害的(东北话)。”

  米罗踹过去:“我知道你是东北人,不要卖弄你的东北话好不好?”

  修罗:“……”

  聪慧如穆,也只能听懂一两句扬州话;东奔西走如迪斯马斯克,也只会一点江南地方的方言。更不用说卡妙和阿布罗狄从小只说官话长大,怎么跟得上足迹遍布大江南北五湖四海的米罗和修罗那种惊人的语种变化速度。

  五品官员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上的杯子狠狠地往地上摔去。

  几乎是同时,一群黑衣蒙面人穿过屋顶的瓦跳下,一片瓦碎声。阿布罗狄头也不抬,扬手就是数十朵黑玫瑰迎面而去将一半人脚未沾地便杀死;米罗补上一阵毒粉,将另外一半解决;卡妙守在门口,每进来一个便一剑收拾掉;修罗和迪斯马斯克盯住窗户,蓄势待发。

  五品官才站起身,腰间便多了一管绿箫,穆温文微笑:“大人不再喝会儿茶吗?”

  “谁都别动!把兵器放下!”一名黑衣人抓着个拚命挣扎的孩子走了进来,“谁过来我就砍下他一只手!”卡妙后退一步,天冰剑“哐啷”一声落了地。

  “贵鬼?”穆的唇抖了一下,手下劲道一泄,五品官立刻推开他逃到黑衣人身后。

  “放开我!”贵鬼又踢又咬,对准黑衣人的胳膊狠狠一口。

  “啊!”黑衣人吃痛地将贵鬼甩到地上,“小鬼,我剁了你!”

  就在黑衣人的剑将要落下的同时,一道绿光闪过,他直挺挺地倒下,眉心处一点殷红缓缓渗出扩大。

  金色的发丝在黑夜中飞扬,宛如万缕阳光,阳光之中,一泓莹蓝的天空冷如寒冬。

  “杀害孩童者,死。”五品官躲到墙角,缩成一团。

  穆睁大紫眸,不可思议地低喃:“沙加?”

  “我按约定来打扰了。”沙加微笑,如一阵春风拂过晴空。

 

  一只信鸽飞落到窗台上,海蓝色长发的青年轻轻捉起它,解下脚上的小竹筒。一扬手,鸽子扑棱着飞走了。

  撒加取出竹筒中的纸卷摊开,上面只有一个字:“是。”他微笑着将纸送到烛火上,火苗晃了一下,迅速烧毁了整张纸。

  “大人,早朝的时间快了。”门外传来仆役的提醒。

  撒加将桌上的信收入怀中,拿起乌纱帽走出房门。

  蜡烛烧到最后一点,晃了一下,灭了。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撒加上前一步,朗声说到。

  “呈上来。”

  撒加取出怀中的信,连同奏折呈上,声音清朗好听,抑扬顿挫:“臣日前获信一封,是兵部蒙大人与龙威元帅密通……”

  “绝无此事!”兵部侍郎急急忙忙打断。

  “说下去!”皇帝一个摆手,斥退兵部侍郎。

  “鉴于现今有两封信内容相连,”撒加扫过兵部侍郎,“臣以为,必有一封是假的。”

  “信口雌黄!”

  “蒙大人,”撒加微笑道,“本官并没有说哪一封是假的,您又何必动怒呢?”

  “爱卿要如何分辩真伪呢?”皇帝抚了一下胡子,眼中毫无关切之意。

  “久闻拉达曼迪斯大人眼力超人,可将蒙大人和艾欧里亚的真迹与前后两封信一并交由鉴别。”

  皇帝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有些不情愿地挥手:“呈给拉达曼迪斯。”

  太监将一张书案搬到拉达曼迪斯面前,摆上一叠文书信件。

  “臣看完了。”拉达曼迪斯翻过一遍,起身拱手。

  “艾欧里亚通敌密信?”

  “笔力浮泛,毫无习武者的力道,确系伪造。”

  “兵部侍郎那封呢?”

  “是真迹。”

  兵部侍郎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来人,将蒙天王建收押审理,龙威元帅押解回京。兵部首辅官复原职。”

“皇上,”一名太监上殿来,“凉州来报,龙威元帅畏罪服毒身亡。” 

  另一名太监也走到殿外:“启禀皇上,王建已于家中自尽。”

  “皇上,他咬舌了!”押着蒙天的侍卫大惊失色地报告。

  “岂有此理!此事朕一定要彻查到底!”

 

  “喂,你没事了,滚吧!”狱卒打开牢门,踢了艾俄洛斯一脚。

  “什么?”

  “快滚!这里是穷地方,禁不起你耗!”

  艾俄洛斯走出牢房,正与拉达曼迪斯说话的撒加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微笑。

  艾俄洛斯也笑了起来。

  “让你担心了。”

  拉达曼迪斯背着手走开,撒加走到艾俄洛斯跟前,伸手探了谈他的额头。

  “还好,烧退了。”手落到艾俄洛斯肩头,弹开一根稻草,“回去休息一下,晚上还要庆祝。”

  “好。”

 

  “完了完了,我居然睡过头了!”迪斯马斯克急匆匆地往六扇门赶。他居然在城楼下吃饭吃到睡着,要不是店家打佯叫他,他铁定误了晚上的庆祝。

  “你小子!竟敢踩我!”平地一声惊雷响,迪斯马斯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踩到了一名正在酒楼下的街角睡觉的叫化子。

  “还不挪开!”叫化子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掀倒了迪斯马斯克。

  迪斯马斯克爬起来正要开骂,猛地对上叫化子那张脸。

  “童虎帮主?”“你?”

  叫化子长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短短的黑发和浓密的眉毛,衣服虎虎有生气的样子。他猛地一拍迪斯马斯克,拍得他差点肩膀脱臼。

  “好好!后生可畏!”抬头往酒楼上喊,“贼牛鼻子老道,你师侄果然一表人材!”

  楼上砸下一个茶杯,叫化子猛地闪开。楼梯一阵响,下来一个仙风道骨的长胡子老道。

  “臭叫化子!你没事回去睡大街,少吵吵嚷嚷!蛮夷未开!”

  “我这叫返璞归真回归自然!你这个蛮夷已开的臭道士!”

  “你们……”迪斯马斯克一回头,就见一个眉目俊秀的年轻道士很无奈地笑,“沉舟大师兄?”

  “沉渊师弟,你还是快跑……”

  “我打死你这个欺师灭祖的浑蛋!”不知吵到哪里,老道拂尘一甩就砸过来。

  “掌门师伯!你干什么!”迪斯马斯克闪开,气不打一处来,“你莫名其妙地逐我出武当,现在又想干什么!”

  “你还敢说!就算我对你严肃点也是因为你师父临终前托付!你竟梦游扯了我的胡子!”

  “什么胡子?”迪斯马斯克指着老道那把胡子,怒气更甚,伸手去抓,“这不就是!”

  “你死定了!”老道暴跳如雷,迪斯马斯克愣愣地看着手里那一把胡子,但最惊人的还不是它。

  “掌门师伯,我从来都不知道,你长得……这么……美……”

  月光洒在武当掌门星旋子脸上,照出一张绝色美颜。

  诗曰: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三笑倾天下。孕冰雪之洁,育云天之旷,养花月之精,成世外之貌。此姿此魄,映世无双。

  “你!”星旋子一把掐住迪斯马斯克的脖子,“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年留胡子吗!自从被扯了胡子,徒弟们上课都不看书看我的脸,房间的窗户纸每天要换几次。我半年没参加武林上的活动,长老们威胁我要解除我掌门之位。江湖上传说‘武林盟主得了重病’。要不是着假胡子,我甚至不敢进宫向皇上讲述长生之术。你现在居然……”

  “我……你……”迪斯马斯克快断气了,星旋子的手还越来越用力。

  “师尊,师弟年少无知,您千万别下杀手啊!”

  “迪斯马斯克!我来救你!”童虎调教大喊,“你千万别乱来啊,史昂!”

  “哎呀!这不是小童童和小昂昂吗?”一个兴奋到诡异的女生划破夜空而来。

  童虎伸出的脚猛地收了回去,史昂手一松,迪斯马斯克晕倒在地。两人惊恐地互看一眼,拔腿狂奔。

  “师尊?”沉舟不明所以,尾随而去。

  一个黑影飞奔过来,拎起地上的迪斯马斯克追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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