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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 年

[2003-9-1]

作者:冰山火种

  11年就这样过去了。

  真的,4018天,我不敢相信。

  直到2003年2月2日,冥王篇盗版VCD在DVD-ROM中高速旋转时,终于,又听到自己熟悉的心跳声。

  ——而上一次,是31个月之前,2000年7月,炎炎的暑假。上海电视台第二套。

  再上一次,我已经有些模糊了,很寒冷的冬天。那时我初二。

  再向上追溯,恐怕就是11年前了。上小学2年级的小姑娘。除了看一帮男孩子打打杀杀,喊着“天马流星拳”,什么也没记住。



  泪流满面,一次又一次。

  1996年,当被海皇折回的黄金箭刺进一个个圣斗士的肉体时,我是这个表情。

  2000年,当卡妙微笑着跌倒在水瓶宫冰凉的地面时,我是这个表情。

  2003年3月15日,在撒加,卡妙,修罗的A.E.爆发的刹那,我是这个表情。

  2003年4月18日,短暂的12小时的生命化为尘烟的那刻,我还是这个表情。

  直到今天,想到叹息墙前的张张笑脸,我依然没有办法改变这个表情。



  “我从小没有哥哥……

  十年前,我认识了他们。记忆中的他们高大俊美,勇敢正气;我只是一个不解世事,天真单纯的小姑娘。我喜欢叫他们‘哥哥’。

  十年间,时间无情地在我身上碾过。儿时的无邪消逝了,儿时的回忆淡忘了,儿时的梦想沦落了;但他们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热血沸腾。

  十年后,也许我已经远离了轻狂岁月,我不再青春,我会老去;而他们却一直是让人羡慕的二十岁的青年,可无论多大年纪,我都会把他们当成我永远的哥哥。”



  这是我半年多前亲手写下的能让自己感动的文字。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陪着他们走多久,抑或是他们可以陪着我走多久。也不想知道。只觉得每次与他们重逢,都是一个轮回。轮回如刀。

  那一张张拿来引以炫耀的贴纸已经丢失了,那一叠叠走遍大街小巷收集来的卡片也不在了。即使那套经典的海南出版社的漫画仍在,也都已经卷角泛黄了。

  黄金们的青春伴随着他们自己从脆弱青涩变为成熟坚强,伴随着青铜战士从籍籍无名成长为力挽狂澜,也伴随着我们从孩提时代一跃为双十年华。

  不禁扪心自问,还有多少青春年华可以让自己肆无忌惮恣意挥洒呢?



  第一次看圣斗士,一片的无知状态,只知道有些人叫做圣斗士。那时,我和小贵鬼同为8岁。

  第二次看圣斗士,每天等待的就是那首《天马的幻想》,纵然有再多事情缠身也不顾一切地找电视机。当年,那群20来岁的黄金战士在我的眼里近乎于神。

  第三次看圣斗士,用录像机把自己喜欢的画面留在胶带上,边流泪,边小心翼翼地保存起来。那一年,是十七岁的雨季。

  现在,是第四次,那些黄金战士重回圣域驰骋沙场,水瓶座的卡妙依旧让我神魂颠倒,而我也惊讶地发现,我竟然已经与他同龄。

  下一次,下一次,是不是会发出这样的感慨——他们竟可以如此年轻。

  是的,下一次,我已经不再年轻。

  每一次看圣斗士的时候,思绪便会翻江倒海,回忆着,回忆着——3年之前?哦,不,是7年之前吧?或者是11年前?直至什么也记不清,记忆模糊一片,视线模糊一片,而双眼也早已模糊一片。



  忽然想起一首歌,可以表达现在的心情——《smoke gets in your eyes》,为年少的激情,也为时光的荏苒。

   They asked me how I knew my true love was true.

   Oh, I of course replied

   "Something here inside cannot be denied."

   They said "someday you'll find all who love are blind."

   Oh, when your heart's on fire,

   You must realize smoke gets in your eyes.

   So I chaffed them,

   And I gaily laughed to think they could doubt my love.

   Yet today my love has flown away, I am without my love.

   Now laughing friends deride tears I cannot hide.

   Oh, so I smile and say

   "When a lovely flame dies, smoke gets in your eyes!"


  

  时空未改,而青春渐衰,人已不再。

  还记得自己曾经为雅典娜的生死而捏把冷汗吗?

  还记得自己曾经被青铜战士们的友情感动得一塌糊涂吗?

  还记得那句义正词严的“为了大地的爱和和平”吗?

  还记得曾傻乎乎地大声叫喊“燃烧吧,我的小宇宙”吗?

  还记得与小伙伴为争论孰优孰劣而面红耳赤吗?

  如果你记得,我要告诉你,你老了。

  那么——让我们以圣斗士的名义,让年华老去吧。

  只要你心甘情愿。

  似水流年。

  ——谨以此文献给正在或曾经热爱圣斗士的同龄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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