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祭
[2003-6-26]
作者：圣徒支梅
卡妙倒下了。
他倒在了自己心爱的徒弟面前，倒在了距他只有一尺之遥的我的面前。我伸手去扶他，触到的只有冰冷的屏幕上闪过的阵阵电流。
猛地缩手，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一直都生活在他的世界里。是这冰冷的屏幕隔开了我们？还是真的从此一别生死两茫茫？仰头看窗外，群星灿烂如斯。哪一颗才是你——让我苦苦追寻的你，让我心痛至今的你？眼中酸痛，本以为自己会流下泪来，却吃惊的发现，一丝苦笑漾在脸上。
翘首北望，凭栏邀想。第一次见卡妙，他站在水平宫外，凛凛烈风将那水蓝的长发吹的乱舞。身后的披风也随之飘飘，像一面失魂的旗，向着难以预料的明天招手。可威严的身躯竟在寒风中一动不动。坚定只意透出眉宇。这就是他的宿命？注定一生受到的只有风吹雨打？从此，爱上了这个冰之心雪之魂的男人。
他在想什么？我无数次的跪在星空下，跪在他面前，双手合十——不为别的，只为他默默祈祷。不知道被称为“北半球寒极”的西伯利亚距此多远；不知道他练功的地方是否有短暂的春天，是否有花开花谢；不知道他会对谁敞开心扉，粲然一笑；不知道……真的很恨自己，有如此多的不知道！
见过午夜飘雪么，在无人的街上？下了晚自习后走在大道上，只见面前一条银路在路灯的照耀下闪出七彩的光。我惊喜的抬头，满天冰晶飞舞，依然是被路灯的光衬着，凄美的孤芳自赏着，断魂的舞着，在这无人的夜。它们是美的，在翩翩起飞时，在落地的刹那。可之后呢？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么？就像，他？生来注定与冰雪为伴，一生注定要冷酷无情？当炽热的心融开冰雪的刹那，便是雪光后的死之所？于是，如午夜雪花，他飘走了。被徒弟“大义灭亲”的光辉映衬着，飞向遥远的西伯利亚。不，不应该再去饱受极寒之苦了！应该在春暖花开的地方找一个家；让一个人，一个能陪他一生一世的人，用笑为他酿出一个春天。
第一次恨那个如天鹅般高贵的少年，因为这个悲情故事他是主角；第一次恨那个美丽的女神，因为斯人远去由她而起。
突然，听到一种声音，让我难受。我四处寻找，是他的呼唤？然而，另一个声音告诉我：那不是呼唤，而是——心碎的声音——我自己的。为了他。
又一阵寒风吹过，是他来了？来不及换衣服，我穿着拖鞋冲出屋外，追寻那个期盼已久的梦。空旷的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我又一次抬头。凉凉的，有雨飘落——夏夜无雪，更不会有冰。笑自己的痴，脸上湿湿的，不只是雨水，还是自己真的落泪了。
转身，回家。突然，看到在路灯的衬托下，丝雨如冰晶般跳着凄美的舞蹈。他真的存在？我愕然，停步。看着雨滴——融化了的冰晶。是他，他的心扉敞开了，他哭了。
于是，我微笑。一句诗浮现在脑海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PS：写得很烂。其实我心里真的是感慨万千，可写出来就有点变味儿……没办法，能力有限，怎么也改不好。多批评，这样在下才能不断进步嘛！谢谢捧场！）
|
